滕贺骏也不像往日那般淡然,对着滕世雄照样没好脸色。
这会儿,滕世雄才意识到不对的地方。
他问道:“什么叫我害了栀雅,老子除了上次在熙园后,就没见过她。”
咯嘣咯嘣骨头断裂的声音一阵儿地传来。
他痛得龇牙咧嘴。
“呦呵,有人做了歹事,还有脸不承认的,我看他是老糊涂了,自己做的孽,竟然敢不承认。”欧熙熙嘲讽道。
滕九延一脚踩在他胸口上。
“老杂~~毛,你还是男人就承认,别这么不要脸,OK?”
腿一用力,滕世雄吐出一口血来。
他伸出手擦了一把,大笑一声。
“我滕世雄这辈子从不揍女人,别说栀雅没犯错,她就是做了过分的事儿,老子何曾动过她一根指头?”滕世雄说道。
滕小诗抱着胸,看向滕九延四人,一脸沉凝道:“我看老大之前进营地时,他人是迷茫的,自己好像有点中邪的样子。”
于是,他问了滕世雄几个问题。
“你记得你拿散弹枪扫射我们的事吗?”
滕世雄白了他一眼。
“我又不是脑子抽了,会对自己兄弟下手?”
滕小诗点点头。
他又看向滕九延几人,说道:“看看,他自己根本就没记忆,看来他自己恐怕也不知道对夫人做过什么事。”
滕九延冷哼一声。
“不记得就可以抵赖吗?我们绝对不饶恕他。”
滕一辉用力点头。
“谁原谅他,谁就是犬科动物。”
滕贺骏也示意不会原谅。
欧熙熙拍手:“这就对了,话说我们九延当初被催眠,他都不会做违背本心的事儿,滕老爷这是中了迷香吗?难道一般的迷香可以对他起作用,让他做出杀妻的事儿都毫不犹豫吗?”
要知道,滕世雄可是受过特训的战士。
他若是轻易被人迷住,还配最滕家的家主,守卫滕家的一方家业吗?
“我们走,看他怎么死的。”滕九延说道。
四人看着滕世雄就像吐,一分钟都不想多逗留。
滕九延一行人离开后,滕世雄被滕小诗扶起来。
一脸血色的滕世雄看着身边的守卫,问道:“老子难道之前做了什么伤害栀雅的事儿?”
脑海里,唯有宁毓秀在世时的痛苦,别无其他。
滕小诗时刻守卫火种营,对于滕家的家世没有特别关注过,但是唐栀雅出事的事,闹得全晟京皆知。
他就算在火种营,也能监控到外界的消息。
他就把唐栀雅的情况大致说了一番。
滕世雄又吐了一口血来。
他挣扎道:“这,这,这不是老子干的,我是气愤,生气滕九延几个臭小子跟老子作对,一再针对毓秀,但是栀雅一直都是受害者,是我对不起她,我又怎么会那么伤害她?”
就算是当初找去熙园,他其实心里也很痛。
他认为是唐栀雅不管束三个儿子,才让他们无法无天。
可是对着唐栀雅那一双雾气朦胧的眼睛,他感觉灵魂都在煎熬。
后来,他离开了,就再也没去找过她。
“老大,你最后留有记忆的是什么时候?”滕小诗问道。滕世雄拧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