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想要破体而出。
一丝钻心的痛楚一轮又一轮地如飓风刮过心脏。
他搂住她,冰凉的唇瓣磨砺着她的耳垂,脸颊,眼睛,鼻尖,最后停泊在她一方柔车欠的唇瓣上。
室内的东青竹和古灵瞪大了眼珠子,相视一笑,离开了卧室,顺手将门给关上。
忘我的两人全然忘乎所以。
他们亲密无间,他们入连体婴儿一般撕磨。
他们如同胎孕育的双胞,害怕分离的心思如冰川冰裂一般不可阻挡。
金熙熙疼惜他。
滕九延爱她入骨。
手指并合在一起,五官交织在一起。
每一处都写满了情意与纠缠。
爱得痛。
爱得令人遍体生寒。
爱得恨意蔓延。
太深太重的爱,让两人反而不想要证明什么,也不想要做床上运动,就那么对峙着,就那么互相观望着,就那么恨不得钻入对方眼眸里。
滕九延一只巨掌覆盖着她的五官,她如雪一般的凝脂,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手臂,她的身躯……
蜿蜒而过,引来金熙熙一阵阵的颤粟。
她随着他的情意流转而动。
这一刻,她不是她,她是他内心的灵魂!
这一刻,他也不再是他,而是她爱的守护者。
谁也不能明白,在深爱之中,并不是一片祥和,还有剧痛,因为想要爱得更多,想要深入对方的灵魂。
那是一种爱到极致的疼痛。
灵魂与灵魂的碰撞中,金熙熙看到一向高大伟岸的男人,霸气如狮鹫的男人,心狠手辣如魔鬼的男人,并肩而立在她身边时,有一丝的羞赧,有一丝的憨态可掬。
她想要安抚他焦虑不安的灵魂,她想要帮他重塑一个爱的世界。
可那里早已囚牢成灾。
他封闭了自己。
她从他那一双黑眸看到内心里,他将自己封印在一座囚牢里,永世不愿出狱。
“延,让我帮你——”
金熙熙如梦幻泡影般的迷蒙低语,一丝一缕地钻入他心底。
抗拒的他,缓缓地张开唇,每又感又生涩的唇瓣钻入她的两片唇里,一点一点地入侵。
任何言语在这一刻都是稚嫰又贫乏的。
他就是想要贪恋地禁锢她。
一种动荡在提醒他,她会离开。
骤然间,建筑起的城堡轰然倒塌。
他猛地将她一推,撕拉一声将衣服撕成条,捆绑住她的手脚,将她禁锢在床板上。
运动随之而来。
金熙熙满身都是汗水。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疼痛令他连灵魂都在发颤。
可他就是不愿意停歇。
似乎一停下来,她就会消失,这一切终成梦境。
她身体的疼痛并不比看着他痛苦地低吼更深。
那是压抑的困兽在斗争。
那是他不安的灵魂在躁动。
金熙熙伸出手摸着他粗糙的脸,想要安慰他,可也清楚这种不安不是一日造成,也非一日能拯救。
一番折腾,她最后意识都渐渐溃散。
“金熙熙,不许离开老子——”
一声悲天动地的嘶吼从受伤的狮子嘴里咆哮而来。
床榻哐啷一声四散而开。金熙熙醒来时,入目的是一双受伤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