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九延看着她黑得发亮的发丝,心比天空还要黑沉。
他该拿她怎么办?
睡梦中的金熙熙看着漫天烈焰焚烧着,她想逃跑,想冲进一个人的怀里。
可烈焰里,除了灰烬,什么也没有。
她大叫:“九爷,九爷,你在哪里?”
一个人影踩着烈焰,与浴火重生的王者,站在她跟前,向她伸出手来。
“我带你离开这里,你信我吗?”
她连连点头:“我信,我信,九爷,我最信你。”
男人牵住她的手,她感觉烈焰也失去了炙烫,变成虚设的背影板。
她濡慕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前方牵住她手的高大身影。
如梦魇中的魔术师,如尘世里的白马王子。
她是她的英雄。
走着走着,忽然男人嘴角露出一道冷冽的嘲笑:“你是不是爱上了我?”
烈焰变样,风起云涌,天地变色,空间似乎要裂开。
金熙熙看到眼前的男人忽然变了模样,嗓音充斥着冷漠。
“爱上我的女人都得死,你也不例外。”
她摇头,疯狂地摇头。
“没有,没有,我不爱你,我一点也不爱你-――”
金熙熙尖叫,可空间依旧没有停止崩溃。
为了让他相信她的心,她胡乱地狂叫着。
“我恨不得你死-――”
滕九延搂着她,怕她受冷肚子更痛,忽然听到她尖叫“我不爱你,我恨不得你死”,他心骤然一痛。
果然是细作,巴不得他死啊!
很好,很好,她要他死,他偏不死,还要活得好好的,气死这狗东西。
尽管这样想,可他捏住她的手指还是加大了力度,甚至带着一丝的恼恨。
“别碰我,别碰我!!”
金熙熙狂躁地喊着,闹着,两腿还不停地乱踢乱踹。
滕九延心无限下沉。
他下了床,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在她耳边恶狠狠道:“金熙熙,你给老子记住,老子对你一点心思也没有,你别自作多情。不让碰,老子还不想碰呢。”
说着,他一脚踢飞床边的一个椅子,大踏步地下床。
凌晨四点。
狂枭脑袋跟鸡啄米一样地摇摆。
“你说这女人怎么跟白眼狼一样,怎么也养不熟?”滕九延灌了一罐啤酒,将酒瓶子一扔,砸在墙面上。
裹在被子里,在天台吹风的狂枭,嘟囔着:“女人心,海底针,你怎么会猜得透她的心思。”
好吧,他睡得好好的,后半夜也没下雨了,可还是冷得很,正适合睡觉。
谁知道,大恶魔硬是在这个点将他从暖暖的被窝挖出来,说什么心情不好,让他陪好兄弟喝酒。
去他嬷嬷的好兄弟!
拆他医院的时候就不是好兄弟了?
他可曾脚下留情?
狂枭都不记得滕九延踹坏了他家医院多少道门,多少桌子椅子。
还有,这大半夜的,在天台吹着冷风喝酒,真的会心情好起来?
见了鬼。
滕九延又灌了一罐,极度狂乱的一阵乱砸。
“滚犊子的女人,老子恨死女人,天底下怎么会有女人这种生物?简直不符合科学,严重拉社会后腿的一个物种。”他恶气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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