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老东西,你是觉得孙逸背后无人,才敢如此肆意妄为,猖獗无度吗?”
樊明宏气势凛冽,元力汹涌,伸手朝着虚空一抓。
霎那,中院门庭,一间大堂内的兵器架上盛放的一柄长刀,嗖的一下自主出鞘,如有灵性,掀起绚烂刀光,破空而来,窜进了樊明宏的掌中。
五指紧扣,提刀而起,扬指邹明泉,煞气汹涌。
“老子忍你很久了!”
长刀凛然,刀光潾潾,樊明宏咬牙厉喝:“邹明泉,可敢与老子决一死战?”
“嘶!”
樊明宏的反应与态度,瞬间引爆全场,偌大学院十万人,上下皆惊。
不只是学员,学院高层都是大吃一惊,骇然失声。
一代宗师,居然为了区区学员,不惜死战。
这般行径态度,足可见樊明宏对孙逸的重视,几乎是当做后辈子孙般庇护。
演武台上,举步维艰,潜心淬炼血毒的孙逸听到樊明宏的断喝,都是身心颤动,忍不住感动。
眼角都是忍不住湿润,难以抑制。
察觉到樊明宏气势凛冽,剑弩拔张,将欲动手,孙逸顾不得驱除血毒,猛地睁眼,漠然的眼神看了一眼一脸阴郁的邹明泉,随即收敛冷漠,看向樊明宏道:“樊老息怒!”
“你退开,演武台交予老夫,今日,老夫倒要看看,邹氏,是否可以一手遮天,凌压天下!”
樊明宏却是震怒难消,甩手挥袖,喝止了孙逸。
这般态度,坚定不移,尽显威武不屈。
邹明泉阴鸷的脸色更是难看,他没想到樊明宏对孙逸的重视居然如此深,不惜与邹氏当众决裂。
倒是失算了!
邹明泉沉默,脸色难看。
尽管他并不惧怕樊明宏,但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与之厮杀死战,却有些小题大做。
需不着!
他所想的,只是凌压孙逸,打击孙逸的声威。
至于与樊明宏交手,邹明泉可没那心思。
所以,看着樊明宏咄咄逼人,欲与一战,邹明泉却是淡淡一哼,漠然道:“樊老鬼,老夫这是在处理学院事务,没空与你争斗。若要战,事后你我另约。今日,请让开,老夫要为学院法纪振威。”
“为学院法纪振威,何时轮到你?”
樊明宏寸步不让,漠然对峙邹明泉,提刀道:“少他娘废话,想要迫害孙逸,先过老子这关!”
横刀立马,霸气侧漏。
这般架势,引得许多人咋舌,挑眉沉寂。
不少人看待孙逸的眼神都是变得忌惮了起来,同时也不乏艳羡。
一位宗师,不计后果为其出面,这般影响,足够让天下人羡慕。
宗师人物,别说在这军武学院,即便是神州大陆,偌大天下,都是绝巅强者,盖世人物。
法身之下,宗师为尊。
孙逸见状,感动更甚,不禁为推拒樊明宏的收徒之意而感到歉疚。
“放肆!”
樊明宏阻路,邹明泉顿时怒斥,色厉内荏,道:“樊明宏,孙逸违反决斗规矩,有目共睹,难道你想要强势包庇吗?”
“狗屁!”
樊明宏破口唾骂:“一派胡言!孙逸描摹的符咒,老子亲眼目睹,乃是他亲手完成。你却无端犬吠,强行污构。邹明泉,老子倒要问问你,是何居心?”
被樊明宏唾骂,邹明泉脸色阴鸷得更难看,忍不住哼道:“你说是他亲手描摹,那就是吗?可有证据?”
“证你娘的大通屁,滚!”
樊明宏直接唾骂,全然没有宗师风范,一如粗野鄙夫。
“嘿,没有证据,就是狡辩咯?”
邹明泉却是不在意樊明宏的粗鄙,只是冷笑:“若是你给不出证据,证明先前那张符咒是孙逸亲手描摹。那么,老夫今日就非得拿他惩处!你若阻拦,老夫必然祭神,请众神垂帘公证。”
“哗!”
邹明泉的话,引发一片惊呼,许多人都是脸色剧变。
祭神,这可不是典籍中的祭奠神灵,而是指向法身高人祷告,请法身高人降下神念,主持公道。
自千年前击退异族,一干法身高人联名签署众神契约,开创神城,竖立众神碑,便有了‘祭神’之说。
一般而言,除非身不由己。
否则,是不会有人祭神的。
如今,邹明泉为了打压孙逸,居然明确表示,不惜祭神。
这样兴师动众,值得吗?
不少人惊骇,唏嘘震颤。
听闻邹明泉的话,樊明宏都是变了脸色,瞳孔微缩。
“老夫佐证,《阳火符》确实为孙逸亲手描摹,不知可否?”
而在满场沉寂,剑弩拔张时,一道声音徐徐响起,在演武场凭空盘旋。
紧接着,人们抬头,看到一袭长衫的墨文青,纵身凌空,如苍鹰掠地,降临演武场。
看清墨文青的面容,耳闻墨文青的话语,许多人瞳孔微缩,再次震骇。
两位宗师为孙逸出头? 天呐,好大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