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帅居然询问孙逸去向,显然孙逸之名,左帅已知。
三军哗然,震动交加,许多人都是眼皮狂跳,心绪纷飞。
周海、薛礼、刘羽、洪毅、杨杰等人纷纷惊喜,激动不已。
邹景山和邹子俊则是眉头挑动,脸色微凝,浮现些许阴霾。
各方将士唏嘘,纷纷议论,不绝于耳。
“孙逸在哪儿?”
左帅等人匆匆赶回,再三询问。
周海等人慌不迭冲向大坑,便是看到坑内紫蒙蒙的光内敛消失,孙逸从中爬了出来。
金霞消失,毛发收缩,孙逸恢复了本来面貌,一身染血衣袍破破烂烂,整个人极尽狼狈。
邹景山的那一巴掌,可是没有留情,几乎是下了死手,打得孙逸骨断筋折。
如果不是有霞帔在身,疗伤效果惊人,孙逸绝对要瘫痪一月之久,很难恢复痊愈。
现在即便有霞帔疗养,孙逸的伤势也没有彻底痊愈,只是外伤恢复,内伤犹在,并不影响他的行动罢了。
“什么情况?”
左帅等人目睹这一幕,纷纷询问。
左忠仁更是按耐不住,冲上前来询问:“老周呢?”
左忠仁很焦急,显得很忐忑彷徨,一脸紧张。
他跟周天为搭档十数年,驻守摇光战线第一关隘,生死依存,情深义重。
此番特地返回,孤身一人意图劫营,便足以看出他们之间的情义。
如今重伤归来,未曾第一时间看到周天为,左忠仁心头火急火燎,误以为出了意外。
特别是看到孙逸一身染血,狼狈不堪的样子,他就更忧心忡忡。
孙逸被询问,看了左忠仁一眼,随即抬手指向邹景山道:“被邹氏父子强势带走了!”
“什么意思?”
左忠仁脸色骤沉,他听出了孙逸语气中的冷意。
不待孙逸解释,周海便忍不住冲了出来,向左忠仁急声讲述:“左将军,您可要为我们做主!”
左忠仁脸色骤冷,浮现起深沉,看向了周海,道:“什么情况?”
周海顿时叫屈,悲愤讲述:“左将军,我们皆是第一关隘撤离将士,因被异族铁骑追杀受伤,未能如期返回第二关隘,受孙逸兄弟援救。” “并且,在孙兄弟的主谋下,自异族营地救出周将军,并安然带回第二关隘。但是,邹氏父子这对奸人却因为和孙兄弟的私怨,故意针对孙兄弟,给孙兄弟扣上一个贪功冒进,擅离职守,逃兵叛徒的罪
名,想要残害孙兄弟。”
“结果,周将军义勇无双,不忿邹氏父子这对奸人的卑劣行径,仗义直言,为孙兄弟说了两句公道话。于是,被邹氏父子强势带走。”
“他们仗着周将军一介残身,实力不复存在,更是凌辱周将军,压制周将军口窍,让周将军蒙羞啊。”
说到这里,周海跪伏在地,向着左忠仁叩首,大声恳切:“左将军,周将军义勇盖世,劳苦功高,如今落难,却被奸人凌辱。”
“左将军与周将军情同手足,卑职周海恳请左将军,为周将军做主,为孙兄弟讨还公道,莫要让奸人当道,祸害人族大义!”
“竟有此事?”
左忠仁闻言,勃然大怒,瞪眼断喝。
他扭头看向邹景山,一脸狞色,杀意深沉。
“胡言!一派胡言!”
邹景山见状,骇然失声,紧接着惊怒呵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左将军,莫要听信谗言,受这狂徒摆布!”
“谗言?邹氏奸人,满场三军皆可为某佐证,你之言行如何,三军共睹,岂容你们狡辩?”周海却是抬头冷斥,一脸漠然。
“放肆,竟敢污蔑本监军,你这厮好生大胆。”
邹景山厉声断喝:“请走周将军为真,但凌辱之事,从何说起?某只是体恤周将军辛劳,不忍他被你们这些狂徒利用,迫于形势,稍有不察,才会冒犯。”
“放屁!”
周海直接站了起来,破口大骂:“不要脸的东西,世上怎会有你们这样的厚颜无耻之徒?是非颠倒,黑白污蔑,竟然随口道来。你们如此虚伪造作,你们的良心可会痛?”
“大胆狂徒,竟敢以下犯上,羞辱本监军,简直放肆!来人,给我拿下,收监审理!”邹景山冷声断喝,喝令亲兵动身,想要擒拿周海。
“闭嘴!”
这时,左忠仁冷声训斥,全场顿时沉寂。
他冷眼扫视三军,目光幽幽的看了邹景山一眼,冷冷道:“老周在哪儿?”
“左将军,你不信任邹某吗?”邹景山眉头挑动,沉声反问。
“某问你,老周在哪儿?”左忠仁脸色骤冷,厉声斥喝。
显然,左忠仁对邹景山没好感,懒得跟他多费口舌。
邹景山见状,心头一沉,脸色浮现铁青。
但在左忠仁杀意腾腾的逼迫下,他却不敢违逆。
并且,左帅樊明宏站在左忠仁身后,一语不发,全程冷眼观望,声色不显,让邹景山心头更没底。
所以,不得已,邹景山只得示意亲兵将周天为带出来。
“邹景山,你个王八蛋,老子若是四肢健全,必然拧下你的脑袋,宰了你个贱人!”
不一会儿,广场外,响起周天为的痛斥声。
“哗!”
霍然,三军哗动,全场震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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