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初入伍,却被你强制征召,纳入麾下。本以为你自领军务,当有见识胸怀,却不想,你因私怨,处处钳制我,针对我,拿捏我。”
“我出关杀异族,你却始终尾随我左右,阻挠我出手,抢夺我之功勋。”
“人族义士奋勇前线,惨遭伤亡,左帅亲令出关搜救,我一心援助,欲要出关,你却闭口不言,不为所动。坐视人族同袍伤亡而不顾,其心之冷,让人胆寒!”
“我不忿你之作为,欲要禀明左帅,申请单兵出行,你却令左右兵士尾随,督促我之行踪,严防死守。试问,邹子俊,你之种种行迹,又该如何处置?”
“你置人族安危于不顾,是为不忠。”
“你置人族同袍生死而不动,是为不义。”
“你对麾下部众处处针对,钳制拿捏,是为不仁。”
“你主动征兆部众,却处处提防戒备,更暗中羁绊,是为不诚!”
“你对部众趾高气昂,满心算计,处心积虑,是为不礼!”
“异族大军压境,人族岌岌可危,你不团结同袍,携手进退,却因私怨制造内讧,是为不智!”
“你自领军务,却不思进取,不立功勋,不为人族存亡做考虑,是为不德!”
“在下斗胆,敢问邹百夫,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不诚不礼,不智不德之人,该当何罪?”
孙逸厉声冷喝,气势张扬凌云,衬托得面貌冷酷,血染的襟袍迎风猎猎,污血浸湿的发丝摇曳不定的他威武躁动,狂放不羁。
这般架势,让得四周兵士纷纷哗然,震动惊骇。
许多人都是讶异起来,暗道此人好狂!
当众质问上司,斥责首领,强势霸道,狂不可言。
并且,这般动静传开,引来了广泛关注。
关隘内,许多将士皆被惊动,纷纷朝着关门口簇拥过来,好奇张望。
邹子俊见状,不由勃然色变,一张脸孔都是骤然凶狞,瞳孔紧缩,隐有慌乱闪烁。
孙逸的强势不屈,超乎他的想象,居然驳斥得他哑口无言。
“放肆!”
邹子俊不禁惊怒,提枪怒斥:“大胆狂徒,是谁指使你的,竟敢胡说八道,污蔑上司。”
“污蔑?”
孙逸面不改色,冷然一笑:“邹子俊,你真是个懦夫!没种的小人!就凭你,也配我孙逸污蔑?敢做不敢当的卑劣之徒,算什么东西?也敢大言不惭,斥责于我?”
“狂徒,休得猖狂!部队军纪,岂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篡改的?你之罪过,岂容你胡搅蛮缠就可以驳斥撇清的?”
邹子俊冷然厉喝:“左右,别信他胡言,给我动手,拿下他,送往断头台,即刻斩首!”
周围兵士犹疑了下,但都不敢怠慢,再次涌上前去,意图擒拿孙逸。
“我看谁敢?”
孙逸脸色骤沉,捧起了怀中周天为的人头,高举在前,喝令四周道:“周天为将军在此,是非青白,周将军可以为某佐证!”
“哗!”
霍然,四周将士纷纷震动,哗然失声。
“周将军?”
“真是周将军!”
“天呐,是周将军的人头!周将军被斩首了?”
“不!周将军还活着,元神未灭!”
“快看,周将军睁眼了,周将军还活着!”
“周将军!”
刹那间,四周兵士纷纷骚动起来,众将士无不惊骇。
特别是第一关隘的残兵,纷纷惊起,躁动难安。
周天为在第一关隘威严深重,声名远播,勇义无双,遍传三军。
第一关隘八万守军,无不敬佩,视周天为为榜样,立为楷模。
特别是第一关隘告破,周天为亲率八百亲兵留守要塞,为众将士争取逃命时机,更是感动了无数人。
孙逸捧起周天为的头颅,唤醒其意识,阔步上前,朝着邹子俊步步紧逼,朗声断喝:“我一人出关,救残兵数百,合众之力,夜袭异族军营,冒死救出周将军。敢问,邹百夫,尔之功勋,在何方?”
喝声如雷,震动神魂,众将士皆神魂彷徨,心神皆惊。
在孙逸咄咄紧逼的步伐下,邹子俊心神失守,都是忍不住彷徨交加,下意识退避,不敌孙逸气势凌压。
他一脸仓皇,骇然失色,慌乱无措。
“不……不不不不可能!你只是区区开窍三重境,怎么可能有此能耐,夜袭异族军营?胡言!一派胡言!你定是胡说八道,冒领军功!”
邹子俊仓皇退避,却仍不忘驳斥:“我分明听说,是左忠仁将军发现异族行踪,得知周将军落难,特地赶赴而去,伺机营救。”
“对!对对对!是左将军救的周将军!分明是左将军之功,却被你这狂徒冒领,假冒大义,妄图哗变,你好大的胆子!”
邹子俊色厉内荏,提枪指着孙逸破口痛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