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我们的下一站应该是……”高铁的头等舱中,许开光摆摆手打断了邢碧洗的话,“我们的下一站是港岛。”
“港岛?”邢碧洗怔了一下,“教官,龙炎并没有什么需要您亲自去请的成员在港岛啊?”
“我想招募一个老朋友进龙炎,”许开光淡淡道:“如果他愿意加入龙炎,我们取得好成绩的希望至少能多一成。”
邢碧洗忍不住看了一下不远处的廖文化,他刚刚吃饱了,正在呼呼大睡。邢碧洗和许开光说过廖文化如果能回去他们取得好成绩的希望至少多一成,现在许开光这边也有了个能令他们多一成希望的人。
她倒不怎么怀疑许开光的判断,他们这位教官很神秘,但是眼光方面肯定不差。
“教官,方便透露一下他的名字么?”邢碧洗小心翼翼问道。
“名字?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叫什么名字。”许开光耸耸肩,说出的话令邢碧洗一愣。
许开光不知道他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这个人经常会换名字么?邢碧洗往深想了想,心中一突。
经常会换名字的不然就是非常喜欢换名字的神经病,不然就是……逃犯?
“他不是逃犯,顶多算个逃兵吧。”许开光淡淡道。邢碧洗转头看向许开光,怎么她在想什么他都知道,“反正你看见他就知道了,一般情况下,他是无害的。”
邢碧洗苦笑,许开光的这解释让她更不放心了啊!
……
港岛,华国的金融港,这里的银行不一定是华国最多,但品种绝对是最齐全的,每天天文数字的金钱在这个港口进进出出,来自各个国家的富豪在这儿操控着世界经济。
对这些富豪而言,这里就是天堂。
此时,在港岛岛山的一座私人别墅内,正举行着一场小规模的鸡尾酒会。
这座别墅大规模采用了玻璃打制,一半立在岸边,另一边探出了悬崖外,站在露台上,你能将整个维多利亚的美景收入眼帘。
这栋建筑属于港岛钱氏,属于钱氏的大少爷,这是他上个月从内地回来以后举办的第一场酒会。
港岛钱氏在港岛也许算不上顶级家族,但在博彩业根基深厚的钱氏绝对也是一流家族,钱少爷的酒会,与会者不是小有名气的明星艺人,就是各个家族的青年才俊。
认识的青年们一边喝着顶级调酒师调出的佳酿,一边和身边的人谈笑,形成了一个个小圈子。
而这之中,一位身穿纯白色、镶银片拖地长裙的女人最为惹眼。
她身材高挑,金色长发盘起,目光冷峻,冷艳逼人。
“哟,那不是邢才情么?她怎么也来了?”
“邢才情?哦,你说安琪啊!是啊,她怎么也来了?她不去处理她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还在参加酒会?”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你还没听说?他们家名下那艘‘神秘号’出事了,许多乘客遇难,邢家那位赌王也在遇难者的行列,现在那些人都在向邢家索赔。”
“哇,那她还不处理这些事,还来参加酒会,她在想什么也?Col’”looe’!”
“嗬,谁知道呢!”
这些人虽然在窃窃私语,但是并没有压低声音,每一句话每一声笑都传进了邢才情的耳朵中。
她面无表情,但目光已经多了丝苦涩。
从天之娇女沦落到身背巨额债务的落魄小姐,她只用了一个月。
一个月前,“神秘号”失事,可能是因为不愿意记起那件事的缘故,她对事故的记忆已经变得模模糊糊。
在那场事故中,她失去了最亲的人。
本来她以为这已经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惩罚,可是当她带着骨灰回到港岛时,才知道,灭顶之灾在后面。
“神秘号”事故导致了上百人死亡,即使有保险,需要邢家承担的赔偿金也依旧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得知了邢家要背上这笔巨额债务后,那些平时对她恭恭敬敬的叔叔伯伯,全都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
不到一个星期,邢家各处的产业都传出了有人卷款潜逃的消息。
如日中天的邢家,一下子就变得风雨飘摇。
但邢才情并没有被击倒,她咬牙背下了这些债务。
今天在钱少爷的酒会上出现,她一是要告诉别人邢家还是那个邢家,她还是那个光彩照人的邢才情,另一方面她想找钱少爷问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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