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翼龙卫在此向您发誓,今生只效忠陛下您一人,绝无二心,若生异心,便如这断掌一般。”
龙五重重的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拔出靴子中的匕首,毫不含糊的对着自己的手腕斩了下去。
“咻”的一声破空响,一颗拇指大的鹅卵石飞速掠过击在龙五手中的匕首上。
削铁如泥的匕首被打落在地,发出咣当一声,但龙五胳膊上的衣袖已经被匕首凌厉的刃风割裂,就连只有薄薄一层肉皮的手腕也已经被划出一道伤口。
龙五有些诧异,但心中却有些不安升起,他轻瞥了一眼流血不止的手腕,静静的等着轩帝开口。
“朕年纪越大越发见不得血腥,这只手掌暂且留着吧。”轩帝淡淡的吩咐一句,眼神凌厉的扫了一眼假山之中的暗影处。
“属下多谢陛下不罚之恩,定当铭记在心。”龙五深深一叩首。
“如若不然,下次流血的便是你们整个翼龙卫的项上人头。”
鼻腔之中有股血腥味四窜,轩帝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冷哼一声便取下树上的鸟笼悠闲在花丛中走走停停,闲适的赏花逗鸟。
轩帝走后,一位与龙五同样装扮的人无声的落在地上,走进假山中后拿出一瓶伤药倒在龙五的手腕上,随后撕下龙五还连着一半的袖子为他包扎。
“五哥,圣意不是我等可以揣测,今日陛下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他日若是再有类似之事,别说你这只手保不住,就连我们所有翼龙卫的性命都将堪忧。”
来人为龙五包扎好后,沉默了须臾后开口道。
“五哥知道,老十一你放心吧!”龙五按了按泛着钻心疼痛的手腕,咬着牙承诺道。
他知道老十一这是在有意警告他不要拿整个翼龙卫的性命开玩笑,因为这药虽然止血效果神速,但这股钻心的疼痛却会持续两个时辰之久。
龙十一看着已经疼的一脑门汗的龙五轻叹一声道:“忍忍吧五哥,这是陛下吩咐的。”
……
竹韵楼中往日接待的大多数都是这京城之中有名的公子少爷,原因不外乎于这里优雅清净,极富诗情画意,且有流水潺潺。
在这初夏暴雨过后闷热的天气中,到竹韵楼里小坐吗,听琴音袅袅、看荷风帘动、赏美人素手煮一壶解暑气的绿茶,无一不是惬意的享受。
但今日的竹韵楼中有一人却在雅间里独自喝着闷酒,不过午后,雅间内已经是酒气熏天,桌上地下更是散乱的摆放着不少的酒坛、酒壶。
顾从云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纹丝未动的四样菜肴兀自出神。
执着酒壶的右手紧紧的攥在壶把上,有些迷离的眼中闪过迟疑不定和一丝除之而后快的狠厉。
再有月余他的好二弟顾清临便会抵达金陵,这次顾清临满载而归,在父亲那里地位定然会超过自己,若想踢掉他独占父亲的注意力和全心的栽培,大约只有那一条路可走。
可到底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若是顾清临出了事,恐怕祖母那个瞎老太太第一个就会怀疑自己。
喝的双眼带着红血丝的顾从云恨恨的一摔手中的酒壶,他恨自己狠不下心来,更恨自己的迟疑不定,若是再下不定决心,等顾清临回京之后,一切便都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