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惧,对执掌天下的掌控欲,让他们不能坦然面对。
现在的轩帝陛下痴迷‘仙长’的丹药,已经达到了一种走火入魔的状态,这样的大耀国又能在‘不倒强国’这条路上走多久?
有这样的皇帝陛下,又何尝不是这片土地上百姓们的悲哀?
叶婉茹收回落在帐外的视线,将目光重新放在腰间的锦囊上,这里装着他们的一切希望,而这也是一切希望的源头所在。
那几页纸上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家常话,像是许久不见的老友写的一封书信,其中有不少回忆的往事,更甚至是有许多太过虚假嘘寒问暖的话语。
这其中应该是为了保险起见,只用了爹爹和德玛加叔父能看懂的暗语。
也许能看懂这些暗语的还有一人。只是若不出意外,那人是没有机会看到这一封手书的。
满满的五页纸张,上面别说连一点点至关重要的事情都没提,就连那些可能涉及到庙堂之上的词语都没有。
任谁拿到手中也会认为这是一封无甚大用的书信,而非是关乎着许多人身家性命、甚至是直接关乎着大事成败的谋划书。
她心中虽然好奇这件事德玛加叔父到底是怎么谋划的,但她亦知道隔墙有耳之说,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她便起身告辞离开。
“婉儿先行告辞,此事宜早不宜迟,这就派人送回到爹爹手中,放在身上总觉得不安心。”叶婉茹稍稍有些羞赧,自己到底还是太年轻有些沉不住气。
“呵呵,去吧,不用担心流落到外人手中,只要你爹看见自会明白,我不过是提了几点建议,完善整件事直到落实实施还是要靠你爹和你的。”
呼延泰寿笑呵呵的挥了挥手,眼中带这些慈爱和怜惜。
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聪慧睿智的女子若是男儿定然会创下一番丰功伟业,但幸之的同时又何尝不是一种不幸呢?
他宁愿自己的女儿没有这种才能,才不会将自己卷进权利争夺的漩涡中心。
庙堂之上的权利斗争远比硝烟弥漫战场上的厮杀来的更可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些看不见摸不清的敌人时时躲在暗处寻着可乘之机。
可能一句话、一个举动便会让自己甚至全家陷进万劫不复之地。
一将功成万骨枯,历朝历届,哪一位皇权的执掌者不是踏着鲜血铺就、累累白骨堆积成的天梯才踏上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
就如大耀国多疑深沉的轩帝闵盛轩,就如云帆国狡诈狠厉的司徒雷,他们谁人的手上不是沾满了鲜血?
谁人年少时都曾心中充满豪情壮语和雄心壮志,但真当坐上那座至高无上的龙椅时,又有几人能保持着这份一心为民、一心为国的初心?
权利远远要比财帛更能动人心,许多人会在权利这条道路上渐渐迷失,能保持初心不忘初衷的人大概十不足一。
不管叶老哥和贤侄所选定的人选是大势所趋亦或是形势所逼,都但愿他能守住初心,否则他呼延泰寿不介意发动一场战争去换取更长远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