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已经快要忍耐到极限的顾清临连忙回了一句,继续脚下不停地快速奔跑。
小厮二狗听见“止止止”的这声吩咐,连忙停下了脚步,惊诧过后转了转眼珠怪异一笑,想不到二少爷这么急色,不知道自家风流的二少爷又看中了哪个绝色。
“二少爷您先忙,小的懂!绝不坏您好事!”二狗坏笑一声,对着前方渐行渐远的顾清临背影大喊一声。
前方奔跑的顾清临听到小厮这自作聪明的回答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作孽啊!都怪以前的顾清临太过风流才会给小厮留下这么个印象。
跑过了一会儿,四下无人时顾清临便没有了顾忌,脚尖点在地上运起了轻功,不过须臾便到了茅房。
“这个碧玺,害我害得这么惨!”顾清临蹲在味道非常浓烈的茅房里忍不住念叨起来害他至此的碧玺。
而一边被吩咐去拿纸的小厮因为会错了意此时正一脸怪笑的蹲在营帐前,目露诡异的光看着隐入黑暗中自家少爷消失的地方。
又吃了几颗零食,二狗吧嗒吧嗒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二少爷早已经尝遍了万花丛,自己却连女人的香味都没闻过。
不过想不打二少爷倒是入乡随俗的够快,现在竟然这么豪放起来!回去后有的和臭蛋他们几个吹嘘的了。
小厮二狗蹲在营帐前学着顾清临那样吹着口哨,在间或有一两声鸟叫响起。
二狗学的不像,鸟叫声听起来有些粗噶沙哑,不像顾清临口中发出的鸟鸣似是黄莺出谷般清脆婉转,他发出的声音像是乌鸦叫一样难以入耳。
甚至在黑夜中衬着随风晃动的呼呼火舌多了几分诡异气息,吹了几声二狗也发现有些不伦不类便停了下来,却面对着南方而坐。
千里之外便是他的家乡,那里是他的故土,他不像二少爷走的地方多,更是见多识广,这才不过短短一个月他已经想念顾府中的爹和娘了。
“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二狗垂头丧脑的低喃一句。
马厩旁茅房里的顾清临待一阵一泻千里的畅快过后,腹中那种难以忍耐的绞痛感也随之减轻了不少,等这个愚笨的二狗来是不能了。
等回去以后可以考虑一下换个机灵点的小厮了。
顾清临抽出藏在靴子里一柄不顾巴掌大小的匕首,把锦袍下摆割成了数块。
乌力吉夺巴尔吉抱着乌力吉宝珠一步一步的走近自己的大帐,还未掀开帐帘便被从里面打开。
一位衣着朴素长相与乌力吉宝珠有几分相似的妇人一脸焦急的正等在那里。
妇人张了张嘴还没等说话便被乌力吉夺巴尔吉打断。
“别问了,宝珠做错了事受到惩罚是应该的。”乌力吉夺巴尔吉声音低沉,难掩悲痛。
妇人拉住乌力吉夺巴尔吉的衣袖,瞪大双眼看着乌力吉宝珠红肿不堪的脸尖叫一声,随后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卓阳国语。
“嗯。”乌力吉夺巴尔吉情绪低沉的应了一声,放下乌力吉宝珠后又是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