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虹玉咬耳朵。
叶婉茹对坐在角落里两位侍女互相咬耳朵的事情自是不知,只看着窗外神采飞扬的飞儿不知疲倦的来来回回策马奔腾。
耳边响起的曲调虽有些扰人,但却也能在接受的范围,此去北上,前途未知,叶婉茹已经收起了心中的情爱之心,只放松的感受着春天和煦的气息。
虹玉和碧玺咬耳朵的悄悄话任顾清临习过妙音之法却也是听不见的,他只以为婉儿听见欢快的曲调缓和了心情,又引来鸟儿在一旁歪头聆听,正是得意的时候。
顾清临更加卖力的吹响曲调,和缓的口哨声伴着阵阵鸟鸣,仿佛让人置身于青翠的林间,伴着潺潺流水,悠远宁静。
却不知刚刚还在笑话二狗自作多情的他,又何尝不是在自作多情?
一路上走走停停,一些风景秀丽的地方,众人便会停下来游玩两天,只是越往北走,那股还未散去的冬意便越加明显,叶婉茹等人已经又披上了薄些的披风。
今日的叶婉茹一改往日的坐在马车中,已经骑在骏马上和耶律德尔几人在官道上驰骋,正午的艳阳下仍旧有些料峭的寒风吹起。
豆青色的撒花披风在叶婉茹身后高高扬起,像是一抹迟来的春色般明亮耀眼。
少女的墨发飞扬,又随风落在撒花披风上,叶婉茹驾着马和飞儿似是赛跑般并驾齐驱,两头黑棕色的骏马并驾齐驱,耶律德尔骑在马背上不快不慢悠闲的跟在后面。
又跑了一会儿,叶婉茹拉紧手中的缰绳,马儿前蹄高扬,咴咴嘶鸣两声,打了一个响鼻儿,便在叶婉茹的驾驭下转过头甩着尾巴不紧不慢的走着。
叶婉茹的额上已经布下一层亮晶晶的细密汗珠,她看了一眼双眼明亮的飞儿,只见同样策马奔腾的飞儿仍旧气息平稳。
在刚刚路过的县城酒楼吃的酒足饭饱的顾清临,仰靠在马车门框上,屈起一条腿,手臂搭在膝盖上,嘴里叼着一只枯萎的狗尾草。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高头骏马上的叶婉茹,这样神采飞扬的少女虽是深刻在他的心中,自信且耀眼,但他已经很久不曾见过婉儿这样开心的笑着。
不过婉儿的骑术较以前进步了很多,骑在比她高出一尺多的大马上也不见丝毫胆怯,甚至他能感觉到婉儿骑在马上驾驭大马心里的那一丝征服感和自豪感。
想必这骑术就是前去苍崖山的一路上锻炼出来的,他也能体会婉儿心急如焚的心情,越想变越觉得对不起婉儿,婉儿的成长他都看在眼中。
大概是他太差劲儿了吧?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么出色,甚至隐瞒死讯现在这件事更让他觉得愧对婉儿。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但他终究是对婉儿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骑在马上驰骋,快意洒脱的感觉是真的很好,他内心之中有些蠢蠢欲动,很想骑在马上快马扬鞭,和婉儿并驾齐驱感受着环绕在他二人周身的温暖气息。
想必在即使在寒冬里亦会觉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