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的街头似是一下子便冷清了起来,随后静默的人群中不知谁人带头赞了一声“好”。
随后人群中便又是响起热络地说话声,因当朝瑞王殿下到瑜城一事并不是秘密,是以当夜有在城外观望的百姓识得闵柏涵,便在人群中悄声宣扬起来。
百姓们纷纷开始见礼,反倒是方才扔了香囊帕子的几位姑娘满脸羞臊,趁着人群骚动时飞快地溜回到自家马车。
已经撂下纱幔的车厢里,闵柏涵有些得意地抿唇轻笑。
他这位瑞王殿下来瑜城已有几日还一直未在人前露脸,今日倒也是误打误撞,只是可惜了那如花美眷无福消受……
城里发生的这点事,还未等闵柏涵的马车行至瑾瑜王府,城外十里处营地中的闵柏衍便收到了消息。
听得手下来报后,闵柏衍稍有些感到意外,但随后便也相通了此事。
在他看来这并非是他的大王兄改了性子,而是懂得吃一堑长一智了,否则若是前来驰援却又乱了男女一事,只怕父皇也轻饶不了他!
“不用管他,把人盯好别出什么岔子就成。”
闵柏衍吩咐了一句来禀的属下,便又转头开始看起了手中的兵书。
待侍卫走出营帐后,闵柏衍便放下了手中的兵书,方才还神色淡然的脸上也现出些困惑的神色来,轻拧的眉头更是昭示着此时的他心不在焉。
前天夜里他已经收到了金陵的千里传书,只是事情牵扯到自己身上却比他预料的要早,然他并非坐以待毙之人。
是以对此他做了两手准备,外祖那里他已经派人送了信,毕竟是母妃本家,且那惹事的乔石在他看来也是在是个奇葩之人。
这样的人虽有些另辟蹊径,但也不乏能堪以重任,只是此人还需再磨砺一番才可成器,否则此人这般心性以后难以驾驭。
至于这件事情是否会牵扯到己身,他根本毫不担心,父皇并非是痴傻之人,他要处理的也就是不要寒了外家的心。
至于婉儿口中提到的,这一切消息的来源都是顾清临所提供,他倒是有了几分好奇之心,且也起了疑心。
言辞闪烁的蒙大夫、处处掺一手的顾清临,都让他觉得颇为蹊跷,不过想要验证心中所想,还需他回到金陵才可。
“殿下,这两日随瑞王殿下前来的将士们似是有些怨言。”
“什么怨言?”这倒是让闵柏衍有些惊讶,三百将士吃住在营地,虽不比金陵繁华,但与往日军营之中并没有太大的差距。
“就是,就是……就是一直这么待着他们好像才有了怨言。属下也是前去送被褥时听到了那么几句。”
听到这话的闵柏衍当下便冷下脸来,眼中的怒火也腾地升了起来。这些人想建功立业想疯了吗?既然那么想建功,何不去边关!
“注意他们的动向,刘老疤那里的消息也密切注意着,怕是也安宁不了几日了,幕后之人策划许久的事总不会因大王兄来此便搁置。”
“还有,你去吩咐那些士兵,就说本王的命令,闲着无事便开始操练,一日不练便惫怠一日,养的是兵不是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