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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这个时候他们二人先内乱起来,便给了浅藏敌人的可乘之机,到那时,瑜城的民乱才会是一发不可收拾。
而瑜城这一块昔日富庶的鱼米之乡,在经过这一次的水患后,也将变得满目疮痍……
让他更为担忧的则是,这股战火若是一旦烧起,所蔓延之地便已经在不可控之中,又或者是会让更多的地域更多的百姓们陷于战火之中。
这些都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但却又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闵柏衍再一次地对权利产生了强烈的渴望,渴望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渴望能以他之力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宁……
“殿下,属下以为或许瑞王殿下心中另有打算这才毫不动摇。”
仔细地斟酌了一番后,姜管事这才有些谨慎地开了口,只是说出这话时,他的语气中明显有些迟疑,似是对这种猜测也极为不确定。
“他能有什么打算?大王兄素来好大喜功,去岁入冬我们兄弟三人便相继去赈灾,回京述职后……想必你大概也曾听闻过。”
坐在一块平整石头上的闵柏衍顿了顿,脸上现出些自嘲的笑容来,口中喟叹一声后,才又缓缓开口,“兄弟三人相继回金陵述职后,只有大王兄封了赏,讨了个王爷的封号,虽然这其中有后宫妃嫔吹枕头风的嫌疑,但这并不能否认他为了权势去四处钻营的心。”
“后来大王兄便大肆拉拢权臣,且丝毫不避讳父皇,好似太子之位已然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却不料想他这般明目张胆不知收敛的行径彻底激怒了父皇,除夕夜大宴群臣时,我和二王兄便一同得了赦封。”
“父皇这般作为,不过是不满大王兄的行径罢了,同时也是有意让我们兄弟三人互相牵制……”
“殿下……殿下!莫要再言说了!”
姜管事一脸痛心地打断了闵柏衍口中的话语,且已经单膝跪在了闵柏衍身前,眼中带上了恳求。
这番话足以置殿下于死地,身在瑜城的他对金陵所发生的事又岂会不知?可这些话若是赎了出来,便已经意义不同!
“无妨!不过是心知肚明的事……”
闵柏衍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口中带着讥讽轻笑了一声。
“呵呵,我说这些不是对父皇的所作所为心存怨怼,而是想说以大王兄贪图安逸贪生怕死的性格来说,应下前来瑜城驰援一事,便已经表明了他眼下没有了旁的出路。”
“只能以瑜城一事来重新在朝堂上崭露头角继而站稳脚跟,说是穷途末路也不为过……这样的形势下,你以为他还会有别的打算吗?”
“顾清临虽为大王兄的谋臣,却也是父皇身边的宠臣,若是父皇另有旨意,又怎么会甘愿大王兄冒死前来?”
“姜管事,你所分析的这一点并不可靠……”
闵柏衍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瞥了一眼面前的姜管事,旋即微微俯身双手扶起了姜管事,却蓦地口中啧了一声。
之前与大王兄说了那么半天,几次被气到想要发怒,却把最重要的一件事给忘在了脑后。
闵柏衍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看来睡得太久,脑子已经有些不那么灵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