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轩帝口中未指明之意。
“陛下是说瑾瑜王爷见事不对,借此装病吗?”
“装病倒不至于,老三性子直,又心系瑜城的百姓,断无借此装病的可能,否则他也不会在接到瑜城水患肆虐的折子后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只是下面这些办事的人可就说不准了,你可曾听闻这世上有一直昏迷不醒的怪病吗?”
轩帝睨了一眼青年,脸上的嘲讽之意尽显。
“是陛下,属下明白。”
青年微微拧了拧眉头,眼中带着些许的疑惑闪过。
“明白就好,瑞王还有几日方能抵达瑜城?”
轩帝见青年应下后便没有再多言,转而问起了瑞王殿下闵柏涵来。
“回禀陛下,瑞王殿下是率轻骑出城,若无意外明日即可抵达瑜城。”
“呵呵,意外?这些意外早在他尚未出城前便都已经发生,如今又哪里还有什么意外。”
轩帝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后,便有些不耐烦似的挥了挥手,口中又吩咐了一声。
“行了,无事便退下吧,朕也乏了,明日记得做好完全的准备。”
“属下告退。”青年对着已经闭上眼睛的轩帝恭敬地一颔首,旋即便起身离开。
青年走后,静静的寝殿中便只有轩帝一人,值夜的宫婢和内侍们正守在外殿的配殿里。
而常伴轩帝身侧的大总管高博,不只晚间顾清临等人进宫时没有露面,就连这会轩帝已经要就寝,仍旧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这时的顾府中,顾言正坐在书房的正厅里,一脸的神色晦暗。
在他端坐的顾夫人也是同样的神色有些凝重。
“老爷,今日前门到底发生了什么吵吵嚷嚷不得安生,我从后院赶过来时,便又听闻你进了宫里,可是宫中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一个妇道人家莫要瞎打听,宫里的时哪是我们能私下议论的。”
脸色有些阴沉的顾言开口便是一声训斥,他看了一眼顾夫人后,便又有些欲言又止。
正一脸好奇等着听下文的顾夫人听到这声训斥后,脸面上便有些讪讪之色,但同时也有些恼怒在她眼中升起。
“老爷在外碰了什么恼火事,何须对着我一届夫人撒邪火,你不愿说与我听就罢了,又何必训斥我。”
“你让清临接那劳什子破案子,害得我儿去那破落地受苦,我还没跑到你这来哭诉,你倒是好,先训斥起我来了!”
“我辛辛苦苦生下三个儿子,老大被你送到了老家,老三又学艺未归,身旁只有这一个儿子,如今也是日日见不着个人影……”
心有不满顾言态度的顾夫人说不上几句话,便开始诉起苦来。
“好了,我不过说错一句话,夫人又何必故意挖苦我,再说儿子们大了本就该有自己的事做,整日在府中闲逛像什么话。”
见到顾夫人发火,顾言的态度软和了许多,神色烦忧地摆了摆手。
“行,那老爷就说说今日前门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听闻是清临吵嚷着不愿意进家来,可是你又训斥他了?”
见到顾言态度好了许多,顾夫人便也不做出那副撒泼的模样,转而正了脸色,有些担忧地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