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
段恒毅见到轩帝这副颇有些瞋目切齿的模样时,像是十分惧怕一样缩了缩脖子,眼神游移着也不敢看向轩帝,且面色讪讪地闭了嘴。
“怎么?难道你还想像那些猪狗不如的狗东西一样吗?”
“竟然自甘堕落到与他们作比较!你怎么不与朝中那些忠耿之臣互作比对?朕对你当真是失望透顶!”
怒极的轩帝,抬手便抓起桌上的茶壶朝着段恒毅打砸了过去。
段恒毅听到轩帝这话后,若不是定力尚可,已经险些要笑出声来。
轩帝这些义正言辞的叱责之言还真是张嘴就来,他倒是很想知道,轩帝口中所谓的忠耿之臣是何许人也!
是刚正不阿一心为民的叶大人吗?还是兢兢业业不容许犯一点错误的孔大人?抑或是像父亲那样坚守边关守家卫国的将士?
孔大人、叶大人的遭遇他早已看在眼里,也自是心知肚明,又怎么会相信轩帝口中那些光面堂皇的谎言?
眼见着差不多装了大半壶热水的茶壶朝着自己飞了过来,段恒毅只在心中略一思索是否要躲开,随后他便否定了这个念头。
已经惹恼了轩帝,若是他再没眼色地躲躲闪闪,怕是轩帝会更加恼火,他恼火起来,今夜这把火怕是会烧到自己身上。
哼,虽然他不知道顾清临心中打的主意,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他的如意算盘得逞就是了!
段恒毅有些垂头丧脑地低下了头,脊背和脖颈都僵直着,像是颇有骨气不愿屈服一般,但面上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任由轩帝打骂。
然而让他以外的是,飞来的茶壶似是准头儿不够,茶壶偏了一偏,只擦着他肩膀衣袖飞过,旋即“砰”的一声炸响声碎裂在地。
听到这声巨响的段恒毅做出一副惊恐不已的模样,抬眼看像轩帝,脸上已经带上了几分失望之色来。
“陛下,难道臣在你眼中便是那般的无耻之徒吗?臣做出的这些改变还不够坚决吗?若是臣想借着权势再行荒唐之事,又何必劳心劳神地承办城南一案?”
“臣为何担忧陛下半句都没过问,便率先否认了臣,是不是在陛下的心里早就已经认定的臣并无如此魄力?”
“臣那日就和陛下您坦言过,臣并不会惧怕任何人,因为在臣的背后有陛下您、大耀国最伟大的帝王。臣又有何惧?”
“臣是担心依照现在的情形追查下去,只怕被牵扯出来的人会越来越多,而若是一下便撤换去上上下下众多官员,会造成朝堂之上人心惶惶不安。”
“那样,满朝上下的文武大臣,还能有几人会真正的关心朝政?”
“届时,造成的慌乱、产生的流言、臣又如何向陛下您交代!”
在轩帝的怒视下口中喋喋不休的段恒毅说到此时顿了顿,脸上现出些许的冷漠神情来。
“臣也就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臣今日听闻到一则骇人听闻的消息,且有关于臣自身。臣又如何能不感到惶惶?”
听到这话后的轩帝微微眯了眯眼,眼中露出一抹精光来,但却对此并未作何表示,只是冷哼一声。
“朕听闻尚未婚配的小顾卿家在外面养了外室,此事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