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范大人之父早在他幼年之时便殇亡,但其幼弟却是在他十五岁时他母才怀胎十月生下的,至于其父是谁,坊间传闻便多了去了。”
“而范大人又感念其母含辛茹苦将其养大,对这位身世不明的幼弟可算是既爱又恨,但这么多年下来也算是亦父亦兄将其养大。”
“呵呵,这般说来,也不过是范母不守妇道生下来的孽种呗,哈哈,年岁差的有些大,若不然倒可以说是遗腹子了!”
四位相邻之人稍稍靠近后,便以一言我一语地轻语嘀咕着,言语中尽显对范智双的轻视和鄙夷。
耳力过人的顾清临将那几人的窃窃私语纳入耳中,但却并没有对其这般的身世心生鄙夷,他看不惯的也不过是范智双对待婉儿的态度罢了。
至于范智双是何出身、生父是谁、生母是否不守妇道,又与他有何干系?
倒是那几位背后议论纷纷的人,这圣贤书在他看来,也不过是都读到了狗彘的肚子里去了!
站在那里面色有些涨红的范智双,脸上有些恼怒浮现,狠狠地盯着那笑出声的人看了一眼,又盯着那几位聚在一起低语的几人看了一会儿,而后神色间便似是极为慌张,且有些难堪地微微垂下眼眸。
一想到那些高门贵府出身不凡的公子们在背后议论他的出身,言谈间又带着鄙夷和唾弃,想想那些嘲弄的语气和轻慢的眼神,范智双心中愤怒的火焰便彻底的燃烧了起来。
渐渐的,那些嘲弄的声音与记忆中所遭受的那些不堪过往,开始慢慢重叠在一起。
范智双胸膛上开始猛烈地起伏着,煞白的面色上尽显难堪之色,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也紧紧地攥着,甚至在他的眼角处也有些许的泪水沁出。
耳边潺潺流淌的琴声似是都变成了那些嘲弄和不堪的谩骂,而这些人也都变成了那些,他誓死要踩在脚下的无耻之徒。
而给他带来这无尽羞辱和源头,却并不是生他养他的母亲,而是这些自以为是、自视甚高的富家少爷!
他终有一日,会将他们踩在脚下,像今日这般去肆意的践踏他们的尊严!
而首当其冲的,便是那目中无人的河阳郡主和不知廉耻、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叶婉茹!
范智双满含恨意地偷偷瞥了一眼对面端坐的二人,心中的愤怒开始肆意生长,同时又忍不住开始沉浸在她二人的美色当中。
甚至,在他脑中已经臆想出,有朝一日她们二人被他压在身下肆意侵犯,看她们梨花带雨、看她们卑微求饶……
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猛地窜到范智双的脑中,他的眼神也渐渐地变得猥琐至极。
“够了!莫要肆意喧哗。”
静静地看了半晌的轩帝似是才发觉大殿中的气氛有些诡异一般,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面前的桌子,而后面无表情地扫了众人一眼。
“尔等既都是饱读诗书之人,便应知闲谈莫论人非,静坐常思己过。更应知君子修道立德,不以穷困而变节。”
“朕不是迂腐之人,只要是本性不坏且身怀才智之人,朕便会有所重用,生而为人,无论身份地位的高低贵贱,都莫要妄自菲薄。”
说罢,轩帝稍稍缓和的视线便落在了范智双的身上,凝声问道:“范卿家,你说呢?”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