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不得险些扎在脚上的瓦片,顾从云口中有些焦急的催促了一声像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的顾清临,脚下更是略有急促的向前走了两步,似是想要拉拽顾清临一般。
这次顾清临是真的已经忍不住笑意了,顾从云太过愚钝,假使双眼被怒气所蒙蔽,难道连脑子也被屎糊住了吗?
他凭什么就觉得顾言这怒气一定是对自己所发?是谁给了他这种自以为是的错觉?
顾从云无缘无故的摘了一顶绿帽子给他老子戴,顾言又怎会不怒?
别说顾清临的身份不会有差,就算顾清临当真不是他顾言的种,那这事也是顾言和顾夫人他们夫妻间的事情,又哪里轮得到一个小辈去质疑?
不管如何顾夫人总是顾从云的生身之母,他如此这般不辨黑白的跑来置喙,又如何不是对顾夫人的不敬?
更有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顾从云这般大张旗鼓的宣扬,只怕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只怕那时顾言和整个顾家才会沦为整个金陵城中的笑柄,怎的他前去北地一趟顾从云便这般的失了分寸呢?
难道顾从云不知道有句话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吗?他的圣贤书都读到了犬彘的肚子里去了吗?
若是从前的顾从云便这般手段低劣,顾清临怎的就忍气吞声多年呢?
“嗤!”顾清临口中轻嗤一声,而后面上便带上了些许落寞和伤心。
“爹……”似是受到了极大惊吓一般,顾清临猛然睁大的眼中满是震惊,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顾言。
“跪下!给我跪下!你这个逆子!”
暴怒的顾言快速上前一步,横空一脚踹在顾从云的腰腹上,口中喝骂不止。
毫无防备也不敢还手的顾从云被顾言这一脚踹的连连向后退了几步才将将站稳身形,他的眼中也同样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不明白父亲为何听到这种消息愤怒的对象不是那个孽种而是自己,更不明白为何那个孽种竟能如此的理直气壮。
难道这件事情对爹的打击太大,爹不想被自己一个小辈拆穿吗?
可难道他就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孽种爬到自己头上为非作歹吗?
爹可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他日后又要如何行事?
顾言看顾从云靠着花架扶着站稳后更是暴怒,身形极快的从顾清临面前掠过,似是脚下都生了风一般。
“混账,逆子!老子送你去大家那里读圣贤书,你都学了什么?依照本官看这些流言蜚语并非他人传之,而是你自己凭空捏造!”
“尔到底意欲何为?嗯?给你老子扣上这样一顶帽子让本官日后如何在朝堂行走?又如何面见陛下!你这么说的时候可有想过你的亲娘?”
随着顾言的一声声喝问,他更是不管不顾的随手抓起什么就朝着顾从云身上摔打。
狼狈不已的顾从云抱着头微微躬身颔首,却仍旧倔强的不说一句话辩白,似是已经将这件事情认定了一般。
“大哥,二弟知道你一直对二弟颇有偏见,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置喙爹娘的夫妻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