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学,陆漫看着小哥俩起床,吃完饭,便要去鹤鸣堂给长公主请安。老驸马这些天一直在念叨黄黄和豆豆,也让菊香把二豆带上。
丁玉盈悄声问道,“你这时候去,不怕那个老太太骂你?”
陆漫道,“一码归一码。我不高兴他们压制庶子,为我家三爷争权益,这种立场已经表明了,他们高不高兴我也控制不了。但该讲的孝道还是要讲,在这种大家族里,不可能快意恩仇……”
他们走出东小门,丁玉盈右拐回了晓轩,陆漫等人正要往前走,就看见三夫人急匆匆迎面走来。
小哥俩给她作了揖,喊着,“三祖母,三祖母。”
三夫人笑道,“哦,真是好孩子。你们这是去给老祖宗请安?”
“是。”小哥俩异口同声地回答。
三夫人对陆漫说道,“我就说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三叔父还非得让我来看看。”声音又放低了些,说道,“长公主病了,到现在都没有起床。”
陆漫的脸上一僵,惊道,“这是怎么说的?哎哟,她老人家什么时候生的病,怎么不来叫我呢?”
说着,她赶紧急步向鹤鸣堂走去。她没想到,好强的老太太还用起了装病这个策略,只不知她要达到什么目的。
陆漫心里非常无语,封侯拜将是多大的喜事,这个家怎么搞成了这样。
去了鹤鸣堂,老驸马走了出来,也没理奔过来咬他衣摆的黄黄和豆豆,难过地陆漫说,“唯唯媳妇,长亭又起不来床了,你去看看吧,别让她死了。她死了,我受不了。”
陆漫边向里走边说道,“祖父放心,祖母福泽深厚,不会有事的。”
厅屋里站着姜展玉和一排小豆丁,他们的表情都非常严峻,大气不敢出。去了卧房,三位老爷没有上衙,都在这里,还有杨氏、二夫人、大奶奶、江氏、鲁氏。
陆漫走去床前,看到长公主闭着眼睛,嘴抿成了一条线,脸色不太好看,但也不算难看。她俯身轻声道,“祖母,孙媳给您把把脉。”
说着,她便开始把脉。
脉像还算平和,除了老太太一直有的轻微脑血栓,没有任何不好。
钱嬷嬷低声说道,“长公主高兴孙子有了大出息,昨晚睡得晚了些。怎么半夜寅时就开始说不舒坦,头昏,胸闷。”
陆漫拿出银针给老太太施针,轻声埋怨钱嬷嬷道,“嬷嬷怎么没赶紧去叫我呢?若耽误了病情,可是我的罪过了。”
钱嬷嬷又道,“我本来说去请你的,可长公主心疼三奶奶,说三奶奶的孝心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孝顺老的,照看小的,还要给其他人诊病,辛苦,舍不得你半夜辛劳……”
陆漫感动极了,忙说道,“谢祖母的体恤,可您这样,我们当晚辈的很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