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可高院使没同意,说太医院外科诊部缺不了他,让他极其遗憾。
何氏听了吓一跳,忙道,“承儿不可,你跟你姐夫比不了,你那么斯文,怎么能去打仗。”
何承红了脸,知道他娘说的“斯文”实际上就是说他文弱,漂亮,这可是他的逆鳞。
他不高兴地说道,“看娘说的,我怎么就不能去打仗了?姐夫还出身世家,长得更俊俏,不照样去打仗,还打了胜仗,封伯拜将。何况我还有家传渊源……”
他想说他亲爹可是武状元,觉得这话不妥,赶紧住了嘴。
赵亦呵呵笑道,“承儿去军里历练了一段时日,的确壮实英武了不少。若真去打仗,定能立功。只不过,太医院离不开你,把外科手术推广好了,一样是为国尽忠,其意义比你去军营当军医更远大。”
何承听了方高兴起来,何氏更是笑眯眯地看了赵亦一眼。
陆漫也瞥了眼赵亦,文质彬彬,气质慵懒,话不多,却总能说到点子上。怪不得把何氏调教得这样好,倒真是面面俱到。
饭后,几个男人又去书房说了一阵话,几个小些的孩子都睡着了,姜展唯才带着媳妇儿女回家,何承也跟着一起回青榆院。
打发孩子们睡了以后,陆漫笑着说了长公主给她列出的名单,包括张首辅、周尚书、王都督等一众高官,让她坚决不能给这些人家的女眷治病。
姜展唯大乐,说道,“你又不是大夫,想给谁看不想给谁看,随意。不过这些人里,张首辅和周尚书还是不要轻易得罪。张首辅赞成杀我,肯定是想跟皇上一起谋你的花和药方。而周尚书,他就是依律,没有多的想法,而且他管着军队调配,我要受制于他……那个闵侍郎,虽然没有主张杀人,但这种人最没有意思……”
陆漫暗道,他的心眼明明小得紧,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大了?自己都气死那些想他死的人了,他还能心平气和地分析那些人为什么会主张杀他。
这或许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女人更感性,不喜欢了,不高兴了,就明明白白表达出来。而男人更理性,更现实,不仅要区分事物的本质,还要区分用得上的用不上的……
姜展唯看到陆漫嘟起的红唇,笑着亲了亲她的小嘴,得意地说道,“我媳妇是神医,让他们看看得罪我的下场。不管是张首辅还是周尚书,只要求到你门前,架子端足了,再说帮不帮。”
姜展唯虽然在家,但早出晚归忙着他的事,有时候孩子们一天也难看到他,颇有怨言。
陆漫也忙。把李掌柜请了来,让他在药馆里抽调五十名信得过、身体好,又业务熟练的工人去南方制药,他们在南方每月的工钱是京城的双倍。因为仁和堂药馆要制大量的丸药,如今药馆有五百余名工人,抽调五十人也无影响不了生产。
又交待李掌柜先秘密购置十种药材送来东辉院,等到过一段时日再购置八味药材送来,还要先在药馆里把药剪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