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嘴,纵观前朝当朝,最最睿智贤惠的公主,若说您老人家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一,也怪不得皇上金口御言说您是宗室典范……”
东辉院里,把孩子们哄走,陆漫才把何氏的荷包拿出来。里面是一张纸,纸上写了一些明细,什么地方有五百亩水田,什么地方有五百亩山地,什么街口有两家铺子,还有两万两银子,总共有个三万两左右的银子。
何氏有一万两银子的嫁妆,再加上这些私房,若生了儿子,以后分家再得一笔,的确能过一辈子富贵日子了。
陆漫抿嘴笑起来,又提笔在纸上作了注明,放进书柜的一个匣子里。
姜展唯是在半夜回来的。
陆漫睡得迷迷糊糊,被他的大手在肚子上摸来摸去摸醒了。
她问道,“三爷回来了,出什么事了?”
姜展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的人终于查到了史嬷嬷所在的张家,张大人是秦州府的通判。可是十天前,也就是上年腊月二十四夜里,张大人家半夜突然走水,一家人尽数烧死……”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可看气得不轻。
陆漫一惊,问道,“就是先太后身边的那个史嬷嬷?”
“嗯,就是她。本来想通过她抓到隐藏在后面的那只黄雀,可是我们晚了一步……”姜展唯痛心疾首。
“这个唯一的线索断了,那该怎么办,还要继续查吗?”陆漫问道。
姜展唯道,“只有通过其它的蛛丝马迹再继续查啰。谢大哥说,其它的事可以放下,可这事关系到太子的安危,背后的人比王家还阴险,打的是谋取皇位的主意,必须得查。不能打草惊蛇,又怕皇上认为我们有蛊惑太子之嫌,要更加保密……”
真是伴君如伴虎,帮他儿子,还怕老子多心。
虽然他们都有些怀疑硕亲王,但也仅是怀疑,没抓到他的一点把柄。
大年初五,陆漫遣人去和郡王府接野得不知道回家的豌豆黄父子,没接到,原来昨天那两只猫又野出去玩了。
陆漫腹诽也没辙。
大年初六一早,陆漫自己领着几个下人去了榆青院,没带姜展唯和孩子们。今天请李掌柜等人,若姜展唯去了,怕他们会紧张。若把姜悦带去,势必会把老驸马引去,他们更会紧张。
王嬷嬷一家早就去了,他们和吴婶一家人都穿着华丽的绸子衣裳。做为何家的大功臣,今天他们也会是这里的座上宾。
白术和小豆子来给陆漫磕了头,陆漫又笑着给了他们一家一个装着二两银锭子的荷包。
巳时初,李掌柜就来了。他穿着王嬷嬷给他做的棕色缎子长衫,吴婶做的棉鞋,戴着何承专门给他买的狐皮帽子,清秀,儒雅,笑得如沐春风。
自从何氏跟赵亦定亲后,陆漫还没见他笑得这样开心过。
何承和陆漫笑着把李掌柜请去厅屋里上座,李掌柜极力推辞,在姐弟两个的坚持下还是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