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陆放荣十分不满意,说道,“可惜了。若承儿跟我姓陆,就能够考科举了。凭着你的聪慧,定能中进士,弄不好还能考个探花郎。只当个医官,有甚出息。你这孩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何承不赞同地说道,“陆大人此话差矣,这一步走得非常好。我现在虽然只是个军里不入流的小医官,但已经属于太医院的人了。我只要好好努力,在医术上大有作为,就有可能正式进入太医院,那也是朝庭命官。我外祖曾经是院判,正六品,官职比陆大老爷还高了两级。”
这话成功地噎住了陆放荣。陆放明是进士出身,现在也只是个七品知事。
陆漫暗道,这样做的确是“曲线救国”。罪臣的后人三代内不能科考,不能入朝为官。但何承以另一种形式进太医院,若他的医术高超,就是何晃不被平反,也能实现他当御医的理想。
张夫人爽朗地笑道,“陆大人会生,看看姜三奶奶和何医官,真真好人才,好人品,好医术。还有另外两个孩子,每个休沐他们都会回来,也是文质彬彬的,讨人喜欢。”
陆漫又笑着夸了张家和范家的几个孩子,刘姑娘也笑着附合着。
正说着,突然外面一阵嘈杂声。
张将军大着嗓门吼道,“谁呀,闹腾什么呢。”
一个下人跑进来禀报道,“禀老爷,营里来了两个人,说请何医官去营里一趟,好像有人受伤了,恰巧王医官又不在。”
何承一听,赶紧起身走了。
姜展唯又让人去营里看看,怎么会受伤。
男人们的话题又转到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上。好像冀北省出了几件大案,都是同一伙厉害的贼人所为。那些贼人武功高强,动作迅速,部署严密,抢了几户大商家,还有一户官家,官府出动了许多捕快连根头发丝儿都没抓到。搞得冀北省人心惶惶,现在那里已经有几个州府开始实行宵禁了。
冀北省离京城近,京城的五城兵马司也开始忙碌起来……
吃完饭,谈笑一阵后,姜展唯几人起身告辞。
姜展唯怀里抱着姜悦,还嘱咐扶陆漫的杏儿要小心。
一路的范夫人悄声跟陆漫笑道,“哎哟,姜夫人有福气。姜大人看着严肃,却知道疼媳妇闺女。哪里像我家那口子,我怀了几个孩子,他都像没看到一样,从来不管,也没抱过孩子……”
同姜展唯一起走在前面的范将军听见了,回头扯着嗓门笑骂道,“你这娘们,说的啥呀。人家姜大人是儒将,懂得风花雪夜。我就一大老粗,怎么比。再说了,你长得那么粗壮,也不需要我多管。”
说得众人都笑起来,范夫人的声音犹为响亮,打趣道,“你还知道风花雪夜啊。”
姜展唯也回头望了望,星光下,挺着肚子的陆漫别有一翻风韵。尖尖的小脸已经微圆,水汪汪的眸子里更多了一分温柔,哪怕朱唇未启,也能看出漾着欢快的笑意……
他又是一阵心猿意马,赶紧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