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必然也的确是有人要害死父亲,这个人除了邵靖没有其他人。
秦怀永应当也是知道了一些什么,所以才不觉得她是救命恩人的女儿,才会对她不管不顾,只唯系着表面上多养一个女儿的意思,对她的态度才会那么奇怪。
那些旧的伤痕,她真的不愿意去扯开,可又不得不扯开。
咬了咬唇,眼泪落了下来,感应到胸口的襦湿,楚琉宸把她抱的越发的紧了,伸出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带着温柔呵护的意思。
不再问什么,也不再说什么,只想呵护着她。
其实该谢的是他,把他这么一个满身黑暗的人,从黑暗的深渊中缓缓拉了起来,他的心中唯有她。
他的父母亲缘向来缘浅,唯有她,也唯有她才是唯一。
用力的抱着她,好半响才柔声安抚道:“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一切都会过去的,那些伤害过人或者事都将消失。
太后娘娘其实还是华光寺,并没有下山,因为是偷偷去的,只说太后娘还在宫里。
马车一路上了华光寺的山道,楚琉宸带着邵宛如下了马车之后便径直去了太后娘娘暂时住下的院子。
太后娘娘的身体好了许多,听说他们两个过来,急忙让人把他们请了过来,看着这一对俊美、如玉的孩子,太后娘娘从心里高兴。
放下手中的佛珠,笑着让人给他们上茶。
“皇祖母,您的身体好点了吗?”楚琉宸喝了一
口茶,笑了一声道。
“没什么大事了,就是将养着吧!”太后娘娘笑嘻嘻的道,抬眼看了看邵宛如,见她小小的脸上虽然露出笑意,但眼眶却是红的,蒋氏的事情她也听说了,以为她去了兴国侯府参加蒋氏的葬礼伤心,越发的觉得这孩子是个好的,蒋氏对她一点也不好,瑞安对自己说了几遍了,难为这孩子居然还这么良善,会为这个女人伤心。
“兴国侯府的事情了了之后,以后就不要多回去了,你那个二叔也是个不长脑子的,居然还要把个外室弄进府来。”
太后娘娘握着邵宛如白嫩的小手柔声安抚道。
“皇祖母,您这可看错了,兴国侯可不是不长脑子,而是很长脑子,老谋深算的很,这么多年来一步步的把大房的人逼的死绝了,才可以全部得利。”楚琉宸扬了扬冰冷的笑脸,嘲讽的道。
“怎么回事?”太后娘娘没听懂,但却听出谋算的事情,惊讶的问道。
“皇祖母,兴国公前世子去边境,隐姓瞒名从军的时候,邵靖是偷偷出了京的,他出京的那段时间,正巧是兴国公世子被害的时候,有人可以作证。”楚琉宸道。
颜昔已经让他父亲写了一封信来,证实了这件事情,现在这封信就在邵宛如的手中。
颜昔特意上宸王府来,向楚琉宸保证,如果有需要,他父亲可以当面做证。
“这……这兴国公世子是死在邵靖的手中?”太后娘娘终于听出些意思,这可不是小事,正了正身子,急忙问道。
“的确是的!”楚琉宸点点头,邵宛如头低了下来,咬咬唇,压下心头的悲恸。
“那……那还等什么,让你叔皇抓了他啊!这还是人吗?居然对自己的亲大哥下这样的狠手,就为了一个爵位。”太后娘娘一脸的怒气,越想越觉得邵靖可恶,枉她以前还觉得兴国侯人品不错,见人都是笑团团的,是个好脾气的,却原来这么阴险。
“之前我已经把他那个外室送到刑部去了,刑部的人一会应当会去请他。”楚琉宸淡淡的道,“他的那个外室是卿华郡主的丫环,当时卿华郡主似乎也死的不明不白,说什么前御史的女儿,都是假的,是他为了让这个女人进府编的。”
“什……什么?”太后娘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人真是太恶毒了,这样的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啊!得跟你叔皇说,这样的人留不得!”
“皇祖母放心,刑部那里慢慢查,会查出来的!”楚琉宸微笑道,“皇祖母先好好休息,叔皇那里我去说就行,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您先别告诉任何人,一个也别说。”
“宸儿放心,哀家知道。”太后娘娘拍了拍胸脯。
楚琉宸的邵宛如的目光却落到了一处纱帘后面,那里有一个身影,不只是一层纱帘,层层叠叠数层,如果不是他们两个都留意一番,必然不会发现,那个人影就这么躲在那一处,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