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请你当个证人,证明这家铺子当初就是我的店,不过是当时年纪小,特意托给董大娘经营的吗?”邵宛如问道。
“可以,当时的契约还在!”文溪驰点头,从袖口里把几张契约的纸拿出来,放到桌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请宸王妃看看,是不是这几张?”
邵宛如示意玉洁接过,拿到手上看了看,脸色惊喜:“多谢文大人,想不到当初不过是一面之缘,却得了文大人这么大的帮助,而今还要麻烦文大人替我做证!”
文溪驰办事果然通透,自己就这么一说,他立时就把证据拿到手了,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这么顺利的拿到手,跟文溪驰的能力相关。
“王妃实在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文溪驰的目光转向魏达海,“魏大人,这店铺当初就是宸王妃盘下来的,很巧,原本是我朋友的,当日我正巧又在,看宸王妃这么小一个女孩子,有这么大的心志,特意的帮了她一把,才有了这家铺子。”
“魏大人既然现在也看中了这家铺子,一意的谋夺这铺子,依我的意思,就是上公堂吧!”
上公堂?魏达海面色如土,手在袖口里哆嗦了起来,眼下这种情况怎么上公堂?
文溪驰何人?有他做证,还有这些契约在,他的官司不但打不赢,而且他以后还有何前途。
之前断定宸王妃不敢把事情闹大,是因为觉得宸王妃不过是看中蝶衣斋的人,事实证明蝶衣斋就是宸王妃的,他拿什么去抢?还有文溪驰做证,不说文溪驰是文相的三公子,名声极佳,就说他现
在就在刑部供职,职位跟自己差不多,却是真正的实权。
他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凭什么能从宸王妃的手里抢她的铺子?
脚下发软,伸手扶了一下桌角才站稳。
“文大人,不用了,这事……这事实在是个误会!”魏达海笑的比哭还难看,他这个时候什么也不敢想,只想好好的回去,再不敢对蝶衣斋生出想法。
早知道这店铺原本就不是董明娘的,他怎么敢肖想!
“误会?事情闹到这种程度了,怎么可能是误会,魏大人还是跟我走一趟吧,听闻之前蝶衣斋牵扯到的案子,也跟魏大人有关,我倒是要查一下,我们刑部的人又有谁暗中勾结着魏大人,做下这等事情!”文溪驰脸色一冷,哼了一声。
这是要顺藤摸瓜了?魏达海心虚不已,他虽然觉得自己不会留下蛛丝马迹,但就怕万一,如果真的万一查到他的头上,可就不是一句误会就能说清楚的事情。
“文大人,这事真的是误会……”魏达海伸手抹了一把冷汗,向着文溪驰做低伏小的拱手,这事闹起来,他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文大人,这事……真的是误会,我以为是我们老爷真的……”欧阳氏笑脸尴尬的道,目光转身董大娘,侧身一礼,“妹妹,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以为是……是我嫉妒心犯了,才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对不起妹妹的地方,还望妹妹原谅!”
“夫人错了,我母亲就生了我一个,没有姐妹!”董大娘冷冷的看着欧阳氏,眸底一片嘲讽。
这话噎的欧阳氏脸上差点抗不住,咬了咬唇抬眸看向邵宛如:“宸王妃,当初这门亲事,是我父亲订下的,具体情形我并不知情,若是当初便知道夫君是这么一种情形,我必是不会嫁的,如今……如今……大错酿成,夫君却还执迷不悟的想跟董掌柜在一起……”
欧阳氏说的悲切,极其的无辜。
邵宛如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魏夫人,这些旧事跟我无关,我也不想听,若是没有事情就请回吧,这以后蝶衣斋的事情也不要再插手,若是再有关于蝶衣斋的事情出来,别怪我翻出这些旧事来公堂上见分晓!”
欧阳氏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拉着魏达海的手连声道:“是,是,我们马上走,这以后蝶衣斋的事情再不会插手,以后不会了!”
说完拉着还反应不过来的魏达海转身就走。
眼下这种情形,这位宸王妃如果真想闹起来,魏府可就要遭受大祸了,不管这位宸王妃是出于什么目地,放自家一马,赶紧走才是正经道理。
夫妻二人狼狈不堪的从帐房出来,再不敢留下来,急匆匆的就往外走,原本留在外面看热闹的人,见他们夫妻二人如此灰溜溜的形色,再加上之前的话,立时明白真正心虚的就是这一对夫妻。
可见是真的是他们图谋蝶衣斋,许多人指着他们的背影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