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就先走了,说再多的话只会更舍不得。”君无名拍拍凤绝尘和君婳的肩膀,“保重。”
“只是如今你的朝中怕是要走的艰难了。”凤绝尘叹息着。无名一直是跟着他的,自小就是他的伴读,这些年也一直来往于王府。
他出了事,彻底的离开了朝堂,怕是无名也难免受人排挤。
“这有什么的,实在不行我找个书院做夫子去,也不是没事可做。”君无名笑了笑,“哪里还有过不去的坎,只要天没塌下来,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兄长保重吧!好好照顾爹娘。”君婳说道。
凤绝尘带着君婳往别苑去了,沐诀等人也离开了。
坐在马车上,于望舒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景色正好,我们一家人倒是可以找个时候出来转转。”
正是踏青时节呢!在南方这个时节很是炎热了,不过在京城还没有那样热。
近来发生了很多事,倒也该出来散散心。太后的死,老夫人也很伤心,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姐妹,来了京城之后也一直相处的很好。
能从小到大都相处的和睦融洽,又能总相互扶持的姐妹也并不那么多,这样的感情很难得。
“等博闻他们旬休的时候可以出来走走,这个时节庄子上的风景也不错。你以前还说过可以拿红薯做些吃的,去年收了很多红薯呢!”
“是啊!把这个事给忘了。”于望舒笑起来。以前她还说等红薯多起来了,可要做一些红薯干和粉条吃呢!
一来味道好,储存也方便。新鲜的红薯是不方便储存的。
只是忙忙碌碌那么多事,都忘了这些事了。
“等过几日就去吧!”沐诀握住她的手,“大家都散散心。”
“你说……龙袍的事真的是皇上吗?”于望舒望着他。虽然皇上下手的可能性很大,不过也未必就是。
若真是凤天冥策划的一切,到底也太心狠了些。好在太后死前还不知道此事,否则怕是死都不能瞑目的。
“是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至少此事是遂了他的心愿,不是吗?”沐诀苦笑道。
不管最初事情是不是凤天冥谋划的,其实还有多少差别呢?凤天冥不让人细查,还匆匆结案,目的也不过是清缴玉白在朝中的势力。
接下来,朝中的变动怕是不会小。
皇权争斗本就残忍。帝位太狭窄,容不得人并肩而立,皇后也好,兄弟也罢,都只能是臣,君是独一无二的。
但凡有人会威胁到帝位,都会被帝王清缴。
帝王要担心的,不仅仅是一个人已经铁证如山的要谋反,而是这个人若想谋反,随时都可以,还随时都可能做成这个事。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当有人能动摇皇权,帝王终归是寝食难安的。
说不上对错,管不了情谊,能顾的只有自己的利益。皇家本就不是让人讲情谊的。
“我只怕范家的手伸的越来越长。”于望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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