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来华城的城主都是从秦家选出来的,不过却并非完全的父子相传,应该说秦氏一族的才俊都有资格参选。
秦牧和秦冕分别是当年那兄弟二人的后人,虽说秦牧不是前城主的儿子,却也和秦冕一样,都有资格继承城主之位。
本来秦冕作为前城主的儿子,又历来没什么错处,人也很受百姓爱戴,故而在百姓中的呼声中高过秦牧。
让人没想到的是,秦冕一次狩猎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腿不说,后来脾气也越发的暴躁。
一个残废又脾气暴躁的人,支持者便渐渐少了。老城主病逝之后,秦牧便继承了城主之位。
不过如今秦冕手底下有不少的商铺,在华城内倒是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也是颇有势力的。
“秦冕?让人留意一下,此人是否和南梁的人走的颇近。”沐诀望着来回禀的人。
那人应了,见沐诀没有别的吩咐,便先下去了。
“如此看来,你是怀疑这个秦冕?”于望舒给沐诀倒茶。
秦冕和秦牧曾是竞争关系,在权力的博弈之中,可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秦冕当年没能成为城主,未必没有秦牧的苦心算计。
故而秦冕若真想接着四国齐聚的时候闹出些事端来,让秦牧这个城主做不下去,也并非不可能。
“的确。”沐诀点点头,“很多人做事都有个缘由的,无缘无故做一些吃力的事,除非是疯子。既然华城之内的人可能掺和进去,那此人必然不是华城内普通的人,并且还应该和秦牧有些怨恨。”
普通人一来不容易做到,二来怕也没有这样的胆子。
若是狩猎场上死了很重要的人,例如四位君上之一,不仅秦牧要被问罪,就是华城的百姓都可能遭殃。
寻常人想想后果,便能掂量出事情能不能做了。
“你怎么不怀疑那位神徒?”
“神殿到底是超出权力争斗外的一个地方了,再是被百姓们看重,到底也只是当权者手中的棋子。虞朝之内佛教和道教都很厉害,佛寺和道观那么多,信徒也多的很。
“可也没见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想着谋反啊!一来出家人看重的不是这些,二来百姓闲时祭拜,却并不会跟着他们谋反。”沐诀笑着说道。
神殿虽然和寺庙道观都有所不同,可在他看来,也就是一回事。
神徒再被百姓敬仰,再是握着不小的权力,在他看来,也不过尔尔。
“这倒是。”于望舒笑起来,“若真是秦冕所为,那我们又当如何?”
“华城的争斗和我们无关,他们要狗咬狗的,自己咬去。外来的人,何必掺和他们的争斗。说到底,他们就是闹的再大,也只是秦家的事。
“只要他们别想着开疆扩土,那便和四国都无关的。”
“那我们要做的就是一行人平平安安的离开华城,华城的事,就当睁只眼闭只眼了?”“嗯。”沐诀点着头,“我们只要防着他们别争斗的要厉害,把我们也扯进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