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
“母亲,你说皇上会不会又打什么主意?”于望舒皱紧了眉头。沐诀回京这么多时日,却一直赋闲在家,如今却忽然官复原职,自然是古怪的很。
尤其是凤天冥几次三番要置沐诀于死地,这一点让她不得不担心。
若真只是去赈灾还罢了,若是凤天冥又想在背后使什么阴招,真是防不胜防。
“不管他打的事什么主意,阿诀都不得不接旨,去是一定要去的,也只能是多小心些了。”老夫人叹息着。
都说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帝王的旨意一下,便不得不接旨,不然还能怎样?谋反吗?
即便满心的担忧,也只能让阿诀去了。
于望舒真是觉得憋屈,生活在这样的时代,真的是让人很无奈。封建社会,哪里有什么人权。
帝王专权,臣子的生死都由着帝王摆布。想想这样的日子,还真不如在长西村的时候。山高皇帝远的小地方,至少日子还过的平静宁和一些。
有时候她真是会想,要不想个法子弄死凤天冥算了。这个人活着,感觉对安国侯府而言便是一个隐患,只要凤天冥活着一如,他们就要活的战战兢兢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凤天冥便又要对他们频下杀手。
“你也别太担心了,这么些年,阿诀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剿灭江匪的时候被算计,完全是他没想到皇上会想要他的命,也就没有防备。
“一旦心里有防备,要想再算计他,可就不容易了。”老夫人握了握于望舒的手。
对于自己的儿子,她还是信任的。阿诀征战沙场多年,经历了多少次大小战役,大风大浪的都蹚过来了。
既然沐诀很快就要起程,于望舒也只得打起精神来为他打点行装。
她收拾着他的东西,月牙则抱在欢欢在一边玩耍。欢欢还不知晓父亲就要出远门,倒是乐呵呵的玩的高兴。
于望舒捏了捏欢欢的小脸,“你这孩子啊!真是什么都不懂。”
“姐姐你很舍不得姐夫吧?”月牙给于望舒倒了杯热水,“姐你先坐下来喝口水吧!”
“是啊!成亲之后,我们还没好好分开过呢!”于望舒叹息着。真是一直在一处习惯了,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生活里时时刻刻都有这个人的影子。
一下子要分开,还一分开就要好些时日,自然满心的不舍。
不舍之外,更多的还是担忧。她是真的很怕凤天冥那里又出什么幺蛾子。
按理说,凤天冥都得到了楚雯华了,可到底还是不肯放过沐诀。想着清渠园里的那场刺杀,满院子的血色,她便心有余悸。
“可惜这个时候姐姐有着身孕,不然还可以和姐夫一起去的。”
于望舒笑起来,无奈的戳着月牙的额头,“你在想些什么啊!这是去赈灾,又不是一家人出去游玩,哪里有带家眷的道理。让人知道了,你姐夫还不被人笑死啊!
“何况,他也不会让我跟随的。此去也不追到会不会有危险,带着我终归是不便的。”“哦。”月牙不好意思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