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宏脸色铁青,女儿出事他自然是伤心的很,只是这一时却是谁也怪罪不得了。
侯府他不能怪罪,而真正毁了芙儿清白的小子也死了,更是无处去怪罪。要怪罪戏班吧!人家那边死了人,怕还想要找侯府要人呢!
何况要真去找戏班的人算账,可不是要让这个事传开嘛。
戏班子里的人能接触到的人多了,若是让戏班给宣扬出去,自家的颜面可真就保不住了。
这看来看去的,芙儿是必然要吃这个哑巴亏了。
只是这样的事一出,芙儿还怎么说亲啊?本来他都物色好了,就等着什么时候和段姨娘商量一番,把芙儿的亲事定下来呢!
可如今,这事是不成了。哪个好人家会要一个失去了清白的女子?
“此事势必不能外传。”许久,君宏才说道,“让人查一查到底是谁要害芙儿,一个戏班里的穷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对君家的女儿出手。”
戏班里的人是要最识时务的,懂得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这侯府里的人,别说是亲戚家的小姐,就是个丫鬟也不是他们可以得罪的。
再是色胆包天,也总还是要命的吧!真做出这样的事,还想要命,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若说门第相当的人家,出了这样的事,也只能认了,让芙儿嫁过去也罢了。可对方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自家怎么会认?
“老爷,难道芙儿就这样吃了这个亏?”段姨娘又嘤嘤哭泣起来。
若是往日里段姨娘这样哭,君宏是十分怜惜的。可今日听着这哭声却只觉得心烦。
哭,哭,哭,事到如今,哭还有什么用?怎么就不看紧自己的女儿?要真是把人看紧了,总带在身边,也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此处虽然离着东院有些远,可到底是在府里,要歇息为何就不能回东院去?
也怪芙儿怎么就这样懒,连多几步路都不走?要是回东院歇息,哪里会出这样的事。
“够了,就知道哭,你的眼泪是能还芙儿清白之身吗?”君宏呵斥一声。段姨娘被君宏这一声吓到了,喃喃着不敢再大声哭泣。
“那此事便如此了,芙儿的事谁都不能外传。那人死了也好,省得我们还要杀生。”老夫人说道,“至于戏班那边,给点银子打发了吧!不敢声张的。”
因为听戏的有那么多女眷,又是让来府里唱戏,和外面的戏园子不同。
故而事先早就说好了,所有人都只能是女子,不能有男子掺和在其中。
这戏班子也请来过府中很多次了,如何会不知府中的规矩。竟然还让男子混入其中,是戏班先不讲规矩。
若是戏班要宣扬此事,那事情传开了,对戏班也没任何好处。若是京城富贵人家都不再请这戏班了,戏班也无法过活。
“我让人去处理。”沐诀往外走。
“让人跟着戏班几日,看看能否探听出什么消息来。若真是收了旁人的好处来府里害人,必然要把主使之人抓出来。”老夫人皱着眉。
沐诀便出去处理了,老夫人则让众人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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