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姚墒还是姓姚的,可她却不姓姚。
“玉佩我也送到了,便先告辞了。”于望舒转身就要走。虽然姚墒是徐邈的姐夫,可到底他们并不熟悉,实在也没多少话可说。
“你既然是姚氏一族的人,难道就不想为姚家翻案吗?”姚墒忽然出声。
于望舒转过身来,定定的望着姚墒。过了那么多年,原来姚墒还想为姚家翻案?只是对于她而言,姚家是否能翻案,和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不过看着姚墒的年岁,当年该是已经记事,会一直记着姚氏一门的惨死,也能理解。
“你当年尚且年幼,何以判定姚家是无辜的?”于望舒直视着姚墒。在感情上,她的确是应该相信姚家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像是周嬷嬷一样。
可那些事,并非她亲眼所见,也就不好判定姚家到底有没有做错事。
若是姚墒要翻案,姚氏当真是无辜的,自然可以沉冤得雪。若姚氏并不无辜,姚墒是当年的幸存者,怕是要难逃一劫。
“你连自家人都不信吗?”
“我没有见过姚家当年死去的那些人,更不知晓当年的事,自然不能盲目相信。”于望舒叹息着,“你既一直有心翻案,是否已经查到了什么?”
“是关家。”姚墒咬牙切齿。“潞王谋逆被诛之后,查找潞王余党的事便下放了。而关家当年也在查抄余党官员之列,查抄姚家的便是关家的人。”
“可关家为何要害姚家?当年两家是否有仇怨?”
“并没有,姚家和关家少有来往,不说相处融洽,却也并无不和。”
“既然无冤无仇的,你如何断定一定是关家冤枉的姚家?”
“当年姚家之所以坐实了罪名,是因为从府中搜出了和潞王来往的书信。而那些书信伯父说过,他并不知情,也就只可能是关家陷害。”
于望舒皱着眉,再次听到关家,她心里乱的很。
难道姚家之事真的是关家的陷害?是与不是,似乎都可以从关氏着手。
虽说她和姚家的确是没有关系,虽说她体内也流淌着姚家的血脉,可她不是于楠啊!只是她却在想,若是于楠的话,会怎么想怎么做。
她不了解于楠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也猜不到于楠会怎么做。可她如今替于楠活着,虽说不会真正去过于楠的人生,可有些事却是不能完全置身事外的。
就像是于楠血脉至亲的人,她真的可以当毫无关系吗?
“姚家的事我是真不了解,我想你有必要见周嬷嬷一面,也就是让我送这玉佩的人。她是姚家的老人,你们若是相见,想必能对事情有更多的了解。”好一会儿,于望舒才说道。
“周嬷嬷?当年祖母跟前伺候的人?”
“对。”
“好,我会尽快去见她一面。”姚墒点点头。
“那我们改日再见。”于望舒这才要走,临出门又回头望了姚墒一眼,“对了,余沁的解药你配置的如何了?”余沁只要一日没有解药,便一日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