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那个地方,下大雨滑下去了的。
那处远离了人家,又是下雨天,没人烟的,自然也不能指望昨日有旁人看到什么。
“山上有没有脚印?”
水生摇头,“就是有,到如今也看不出来了。”
于望舒叹息了一声,也是,即便真有什么痕迹,大雨过后,也不容易看出来了。
不过她觉得也可以断定,这跟本就不是什么意外了。只是要找到是谁动的手,还真是不容易。
什么线索都没有,他们手上也没人手。人为也只是他们的猜测,就是报官,衙门也未必会受理,更未必会让官差好好去调查。
她也问过徐邈,可有得罪的人。可徐邈也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人会对他下手。
她自己就更想不出来了。徐邈在县城也不认得几个人,也没和谁有过利益纠葛……
等等,利益纠葛?
“水生,你说会不会是城东那块地引来的麻烦?”于望舒猛然想到。要说徐邈在县城是没和谁有过冲突的,唯一做的一件事也就是买下了城东的那块地。
而蒋家也看上了那块地,会不会是蒋家那边不甘心,才会对徐邈出手?
可这也有些不对,不过就是竞争一块地吗?这样的竞争,多了去了。要真是竞争失败了就要人命,那每天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要真是这样一点小事都能害人性命,当真是丧心病狂了。
“这也不无可能,听欢颜所说的,那女人也有些不可理喻。”水生细细想着。“我看还是盯一盯蒋家。”
“确定应该盯一盯。”于望舒点着头。她不能容忍有人来伤害身边的人,敢出手,便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月牙端了热好的饭菜来,于望舒便让水生先吃饭。她又让月牙去烧水,准备杀只鸡炖着,待会给徐邈带去。
本来她倒是想让徐邈来家里养伤,不过想了想,还是让徐邈在那边住几日的好,大夫在身边,心里也能放心些。徐邈虽也是大夫,可如今自己都是个伤患,也不能指望徐邈还能给自己治伤了。
正杀好鸡褪着毛,楚欢颜便带着春兰上门来。
于望舒和水生对视了一眼,都想着是不是欢颜已知晓了此事。
“你们只是要吃鸡啊!那我可要留下来蹭饭了。”楚欢颜笑着走了过来。看着楚欢颜的神色,于望舒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要是欢颜知道了徐邈受伤的事,也不会是这样的神情了。
如今徐邈都醒了,其实也没必要瞒着欢颜。只是最初徐邈没醒,她怕欢颜知晓的话,要急坏了的。
“好啊!你们就留下来吃晚饭吧!”于望舒招呼着楚欢颜和春兰坐,手上也没停,很快便腿好鸡毛。
“楚姐姐,你怎么过来了啊?”月牙忙着给楚欢颜拿才买回来的果子吃。
“我到城东那边去了,不是已经请了人开始盖房子了嘛。不过天气也不稳,一会儿天晴,一会儿下雨的,暂时也只是把石基弄好。”楚欢颜说道。“倒是有件怪事。”春兰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