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去的时候,正看到水生在院子里劈柴。
“你好些了啊?”于望舒打了招呼。水生也就是刚醒来的时候反应激烈了一点,后来也没有再做为什么伤人的事。
她看到水生倒也不会觉得畏惧了。
“嗯。”水生应了一声,“徐邈在后面。”说着便指了指屋子后面。
“你……在这里还习惯吧?”于望舒看着他劈柴。他动作利索,力气也很大,劈柴的速度很快。
看着他这个样子,她才忽然想起,她的力气好像也很大。虽然她也尝试过搬从轻到重的一些东西,还不至于什么天生神力,十分离谱。
不过比起寻常的女子,她的力气无疑是大的。甚至比起徐邈这样的文弱书生,也要更胜一筹。
真不知道这身子的主人是做什么的,不会是什么江湖人吧?
想到对这身子的身份过去一无所知,她便有些犯愁,很担心有一天忽然有很大的麻烦降临。
终归是有隐忧。
若是个好人还罢了,若是恶人,那做过的恶事可就要她去付出代价了。
不知道水生会不会有这方面的担忧。
“有事?”见于望舒一直看着他,水生便问了一句。
“没什么事,我找徐邈去了。”于望舒走了出去。徐邈的房子紧挨山脚,房子背后还有两小块菜地。
徐邈倒是把菜地打理的很好,种着好多样菜蔬。于望舒见到人的时候,徐邈正是菜地里除草。
于望舒总觉得这画面有些突兀,徐邈一副文人墨客的样子,却做着寻常乡下人做的事,总有些怪怪的。
那种感觉便是格格不入吧!
“徐郎中怎么在拔草?”于望舒走了过去,也蹲下来帮着拔草。
“我的菜地,自然是我在打理,不然还指望谁?”徐邈抬眸扫了她一眼,又低了头认真的拔草。
天气炎热,雨水多的时节,菜蔬都长的郁郁葱葱的,水灵的很,看着就招人喜欢。
“楚姑娘没走。”于望舒突然说道,徐邈猛然抬头,手上一个不察,没拔到草,反而把菜给拔了出来。
“怎么没走?”徐邈低头看了看拔出来的菜,也不能再栽回去了,便随手放在了一边。
“当然是舍不得你才没走啊!不然为了什么?”于望舒好整以暇的看徐邈。
“别胡说,我倒是没什么,她是个女子,清誉损毁不得。”徐邈给了她一个眼刀。“这样的玩笑话,以后莫要说了。”
“看你紧张的。你要真在乎她的清誉,就不该一直和她书信往来。这样的事若传了出去,不管信的内容是什么,再是正经,也要被人编排出许多难听的话来。”
世上的人,往往不太愿意去查找真正的真相,而是喜欢揣摩各种自己愿意相信的真相。
一对年轻男女,长时间书信来往。你说是指点医术,又有几个人会相信?更多的人,还是愿意臆测出各种缠绵绮丽的故事。
你说你们清白的连手都没拉过,别人怕是要觉得你们早有肌肤之亲,床笫之欢。
甚至再过分一些,什么珠胎暗结的浑话都能编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