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能为己所用,索性就在这里毁掉他,自己也并不吃亏。
当下,连华灿暂时负手静观。慕含沙则是迅速出招,双手间灵力流转,手臂朝两侧一展,外放的灵力急剧扩散,瞬间化为了一道巨大的黑色球体,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内。
这球体在战斗中既能充做防御结界,又可进攻,一道道银白色闪电,内里还掺杂着丝丝黑气,在球体间蕴生交织,向盖承冲击而去。
盖承见状,冷笑间同样双手结印,一层一模一样的球形结界,也在他身周架了起来。雷电奔袭,与倾压而来的电光海洋交撞在了一处。
“慕含沙,你我师出同门,你会的灵技,我也都懂!”
一道道如出一辙的攻击,不断在这片空地上激烈碰撞,地面散开了层层裂纹,辐散开的能量涟漪如海潮扫荡,将周遭的人群清空了一圈又一圈。
慕含沙与盖承数招对过,双手朝身前一合,灵力相扣,那黑球蕴含的能量,被他尽数压缩到了一方空间内。手掌上抬,两道体积缩小数倍,威压却是更为精纯的黑球已是分持在手,当中由一条银白色的狭长闪电连接,涌动着惊人的禁忌浪潮。
半晌,两团黑球各自光芒大盛,能量不断朝中心汇聚,最终银色闪电正中,猛然放射出一道如水缸粗细的雷霆,当空直贯,朝着盖承击落。
盖承虽已极力抵御,所架起的防线仍是迅速崩溃,全身被那雷击浇得一阵颤栗。而慕含沙的身形,就如移形幻影一般,短短数息,已是闪电般穿梭过数道空间,出现在了盖承身前,一掌拍出,击得他跌退数步。
慕含沙一招抢占先机,后招更是连绵不绝,打得盖承连连后退。但就在他稳据上风之时,一道突来的金光,忽然朝着他猛一冲刷,震得他眼前昏黑,脑中嗡嗡声大作。右脚在身后滑开一步,勉强定住身形,灵力运转,调息着混乱的气血。
在他对面,那一直静默观战的连华灿,此时手中正持着一面模样古怪的宝镜。那镜面通体为灿金色,外缘的镜框有着凹凸不平的棱角,远看就像是太阳释放出的万丈金光。上端还雕刻着层层符文,散发出一种有如大道法则般的玄奥气息。
由于镜体的光泽太过纯正,只消稍一转动,镜面反射光线,便是相当闪耀刺目。而那镜面上的符文,显然正是借用了这一点,并将其中的杀伤力催动到最大,化为了一件杀敌兵器。
若是只有对方两人还不难对付,但加上这么一件皇家灵宝,战况确实会变得有些棘手——
这个时候,盖承也站直了身子,探手入怀,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眼罩,微笑着戴了起来。
那眼罩正是为出行时阻挡光线所特制,就与墨镜的原理有些相似。它并不会完全遮蔽视觉,而是用一块有色材料隔绝光线,将强光对眼睛的伤害减到最低。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在那块光镜灵宝的辅助下,好好的和慕含沙战斗一回了——
第二组。
叶朔早已经陷入了苦战。
万昊穹借助着命运锁链,毫无顾惜的施展着各式灵技。五颜六色的灵力光芒,如倾盆大雨般哗啦啦的洒落着。而叶朔却是左支右绌,虽已尽量避免消耗,体内的灵力仍是急速骤降。
“哈哈哈哈,怎么样,我可以随意使用灵技,而你为了保存灵力,不得不一再退让,照这样下去,你又能撑多久呢?”万昊穹得意大笑,说话间手印变动,又一道灵力在两人间的擂台上炸开数丈鸿沟。
虽然任剑飞的灵力不受束缚,但在这铺天盖地的灵技面前,却也帮不上什么忙。也许他能做的,仅是稍稍延缓叶朔的落败时间。
轰!轰!轰!
又是一连串的灵力轰炸后,任剑飞的身形朝后方接连跌退。但这时他仿佛想通了什么,忽然眼前一亮,朝着一旁的叶朔喊道:
“叶兄弟,我想过了,你要赢他的话,就必须超越自己的极限,要变得比之前更厉害才可以!”
“超越极限?”叶朔仓促的招架着。任剑飞这一句话,的确是短暂的点醒了他,让他想到了对付命运锁链的另一种可能。
如果因为对方连放灵技,自己为了保存灵力,不得不处处退让的话,那的确是会无可避免的陷入被动挨打境地。但如果,不去顾忌灵力的损耗,自己同样用灵技,而且,是用比对方更厉害的灵技的话……还是有机会扭转颓势的!
毕竟,尽管万昊穹可以借用自己的灵力,但他所懂得的灵技还是有限的,只要自己施展出更加强大的灵技,以强对强,就有可能彻底压垮他……!好比就算让一个外行去借用至强者的灵力,他的战斗经验远远不及,还是会轻易的被强者击垮。
不过,就算万昊穹在不借助灵力的状态下,此前的自己,或许也不过是与他平分秋色。要让自己变得比他更强,具有压倒性的强……这的确不止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别逗了,极限之所以是极限,就是因为它是你跨越不了的屏障!”万昊穹似是看穿了两人的心思,嗤之以鼻间加紧了攻击,“你真的以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飞猛进吗?”
“不过要是这样也好,”缭绕着强横灵力的一掌拍出,万昊穹身形直进,脸上有种掠夺者的快感,“你变强的话,灵力自然也会更加磅礴,那就可以更好的为我所用!”
第五组。
比赛进行至今,容霄和邬几圆,才正式在擂台某处会合。
“你在这里啊,”容霄欣慰的走了上去,“大家都能坚持到现在真是太好了,接下来咱们一起努力吧!”
“嗯,一起努力……”邬几圆并未回头,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奇怪,透着种莫名的阴翳。
容霄未疑有他,但就在他刚刚迈出一步时,身前忽然划过了一道凌厉的刀芒。
邬几圆已经完全转过了身,手中紧握着一把大刀,刀身还维持在砍出的姿势。紧盯着他,眼中既有愤恨,又有一种难言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