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便当吃。
凤薄凉吃饱喝足:“小乌鸦,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枭淮已经完全默认了她的称呼:“我更相信日久生情。”
凤薄凉更来劲了:“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哎!难道我喜欢你,你真没对我有别的意思么?你还查过我的资料哟!”
枭淮避开与她视线相接:“好感度偏高而已,目前还达不到喜欢的程度。”
凤薄凉信心满满的:“那没关系,我会让你真的喜欢上我!”
枭淮扫了眼她手里的便当盒:“先从自己做便当开始吧。”
看着吃得干干净净,连渣都不剩的便当,凤薄凉有点不好意思,把盒子盖上,又缠着他撒娇:“好啦,这不十羽最近忙嘛,等他空下来,我就去学怎么做饼干,到时做给你吃!”
凤舞桐还真就独自离开,去找尘十羽了,这一次,她可算是吃到十羽做的菠萝饭了。
水无念后知后觉的想到,在天昙过了这么多天,玩家们饭都吃了一顿又一顿了,他们三个见证者却一直没吃过什么东西,神奇的是,肚子里竟然也没什么饥饿的感觉?
花半夏知道他要问,就提早跟他们说了。
因为对于他们而言,他们的时间和其他人是不同步的,颇有“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感觉。
这个定律也算是适用于相隔较远的位面之间,并不是所有位面间都只相差一点点时间。近的话时间差自然不会很大,远了基本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既视感了?
比如说你从一个位面去另一个位面,假设时间差不小,那你回去时,如果不特意回到原本来时的时间点的话,可能你再回去,都有“沧海桑田”的感觉了。
而倘若只差一点时间的话,那基本就没必要特地回到原先的时间点了。毕竟,在时间上,两个近的位面比较同步。
几个阵营来回看,发现双墨还是没回来,不过好歹看过他们一下下了,那时候的他们都是平安的,现在又有池爱过去找他们,水无念也算是稍稍放下了心,三人随后又回到了日界。
首先看到的是风芷静,这时的她没排话剧,而是一个人抱着洗好的披风,去给跟踪者送过去。
跟踪者拉开门的时候,两人都短暂的惊讶了一下。
跟踪者是讶异她能找到自己的住处,风芷静的讶异,却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长相。
他一头紫黑色短发,发型显出凌乱的质感,颇有不羁气息。两道剑眉嚣张的扬起,鼻梁高挺,有着冷峻的面部线条。
那晚夜色昏暗尚未看出,如今在阳光下看来,他的眼瞳是一种很好看的灰蓝色,就像是一汪沉睡的湖泊。但这湖泊却也是冷寂的,就像是冰川之下的万载寒潭,你看不到随风掀起的浪花,然而当暗流涌起时,却将是凶猛而致命的。
里穿衬衣,外罩一件黑色短夹克,和江冽尘一样戴着皮质手套。身上没有过多挂饰,一切都以简洁为主。也难怪他行动之时,无声无息,犹如一道穿梭在丛林中的暗影。
在天昙的一众帅哥中,他的相貌并不算非常出众,却注定令人印象深刻。从外表到眼神到气质,第一眼就能让人联想到“杀手”,拉去演反派都不用化妆,那种发自内心对生命的漠然,就是他身份最好的诠释。
或许他在现实里也一样是个杀手吧,就像血骷髅,像修罗兄弟那样的。不过像这种“一看就透着危险气息”的人,或许注定只能承接暗杀任务,无法去扮演另一种角色。
“……该说是初次见面,还是又见面了呢?”有了那一晚的初识,风芷静对他的现实身份早有预估,此时也并未对他这形象太过震撼,她将手里的披风捧起,“还认识我吧?我来给你送这个的,都洗干净了。”
“问了上次看见我们一起进来的守卫,他们说你住在这里。不怪我冒昧打扰吧?”
从守卫那里,风芷静得到了他的一个称呼,“凌鸢”。
不过像他这样的人,若是个连普通守卫都能知道的称呼,多半就不是真名。但是不是也无所谓,反正自己又不是为打探他秘密来的,有个称呼也就行了。
说到凌鸢,花半夏说,在自己的幻界位面,她倒是听说过有一个代号“凌鸢”的s手,跟墨凤白鸦好像还是来自同一个组织的。但位面千千万,这个代号也算不得特别,她也不能肯定他到底是不是自己位面的那个凌鸢。
根据系统,她只能确认凌鸢并不是他的真名,他在系统中显示的名字,叫做慕永夜。
真实面目被人看个正着,慕永夜却没有任何慌乱,反正自己的相貌本身也不是什么秘密。唯一令他意外的,就是这个曾是自己“半个任务目标”的女人,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不赶紧躲得远远的,竟然还敢主动来接近自己,倒是跟她其他朋友的作风完全不同。
“不用特地送来。”猜不透她主动上门的用意,他心里那根戒备的弦,也就如同每次执行任务时一样绷紧了。
毕竟他可是知道这女子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的,谁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他也没想请她进来,就这样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她,“一件衣服而已,你扔了都行。”
风芷静把衣服塞到他怀里:“我没有把别人的东西随便乱扔的习惯!要扔你自己扔。”
慕永夜被动的接住了衣服,既为她大胆的行为震惊,却也不想手里一直抱着衣服跟她说话。他转身进房,想找个衣箱放下衣服,风芷静也就趁机跟了进来。
“如果你是想来打听,那一晚大人都问了我什么,你没必要知道。”慕永夜暂时停下手里的动作,漠然的转头望她,“只要你确定,该你完成的任务你确实完成了,你自然就会安全。”
“我不是为这个来的。这事不都翻篇了么?”风芷静简略打量了一下房间摆设,这里和他的个人风格一样,都是间简洁到了极致的房间。除了一些随时可替换的日常用品,别无他物。
不希望有过于珍视的东西,除了同伴,这个观点似乎也体现在了他的家居方面。就算有哪怕是那么一件珍爱之物,也可能会在关键时刻成为自己的软肋。所以所有的东西都平平无奇,即使随时要抛弃这间屋子撤走,也不会有任何顾虑。
这种习惯,也算是由他极不安定的生活环境决定的,风芷静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多说。经过一张空空荡荡的大桌子前,她很自然的双手倒撑着桌面,悠然与他对视,“直说了吧,我是有事相求。”
“请你训练我战斗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