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魂珠里的师长们也都有所感应,叶朔还是不便b露自己主使者的身份,毕竟师长们当初也是希望他救人的。
于是,他大度的将此事揭过,又将定魂珠留给了齐玎莎,让她平时可以跟父亲多说说话。还不忘抱了抱她,体贴备至。
只是在临走的时候,他用神识传音留给秋若蕊一句话:
“潜夜派的人,永远都是叛徒!”
秋若蕊浑身一震,刹那间泪盈于睫。
……
叶朔离开后,洛沉星暂时没急着走。等弟子们都散去后,他特地去寻了一次秋若蕊,想当面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或许她并不完全是为了自己,更多还是为维护她心中的道义。但无论如何,自己因她才保全性命是真,他还是应该知恩感激。
但他却吃了个闭门羹。据其他人说,掌门夫人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谁也不见,也不准任何人前去打扰,看上去心情有些低落。
洛沉星知道,她救自己的举动,毕竟是违背了叶朔,也错失了一次为师门复仇的良机。为了一个敌人,却伤害了同门的感情,此时的她,或许也是感到为难,负疚的。恐怕自己该是她眼下最不想见的人了。
出于对她的尊重,洛沉星并没有一再催问,而是静静的在门外等了许久。而那扇紧闭的大门,始终也没有为自己敞开。
末了,他轻叹一口气,退后几步,再次开口道:
“掌门夫人,如果你实在不想见我,我不会勉强你。但你能否至少应我一声,让我知道你还安好?”
门内,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回音。
洛沉星忽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现在也是气宗级后期强者,眼看就可以正式迈入通天境,所以他的灵识很敏锐。他觉得这房内,似乎是太过安静了。就好像这房里,并没有人在似的,甚至连秋若蕊的灵魂气息,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微弱了——
“掌门夫人,冒犯了!”情况紧急,洛沉星也顾不得拘礼,直接将面前的大门推开,而他看到的,就是令他魂飞魄散的一幕。
一条白布,缠绕着秋若蕊的脖颈,将她高高吊起。她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地上还歪倒着一只被踢翻的椅子。
自己的恩人,竟然因为救自己一命,无颜面对同门,悬梁z尽了!
“掌门夫人!”洛沉星连忙一道灵力光刃挥出,割断布条,将秋若蕊救下。见她颈中深深一条勒痕,整个人仍是昏迷不醒,一时间又是懊恼又是自责。
自己前来定天派,本意是为赎罪,如果因为自己的到来,反而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难道他身上果真就带着原罪吗?
当下,洛沉星抱起秋若蕊,匆忙将她送去了百草堂。经过俞若珩等人一番急救,秋若蕊总算脱离了危险。百草堂的弟子们也都说,若是再晚发现片刻,后果不堪设想。
“掌门夫人已经醒过来了,但她还是不愿意跟我们说话,也不肯说清她为何自绝,整个人就静静的躺在床上发呆。”百草堂门外,俞若珩向洛沉星告知最新情况,“我已经传讯给掌门了,掌门正朝这边赶来。我想,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洛沉星的忏悔态度,在她看来还是比较诚恳的,这也是她在几次冲突中愿意站在他这边的原因。这次又是他及时救了秋若蕊,俞若珩知道他一定关心情况,也就破例和他多说了一些。
“都是因为我……”洛沉星叹了口气。其实个中隐情,大家都心知肚明,秋若蕊一向是个责任感很重的女子,这份责任感,让她能够作为掌门夫人,在定天派百废待兴之际挑起大梁,但也同样是这份责任感,让她没办法轻易的放过她自己。
救下自己,是为了道义,但她又无法面对因此对同门造成的亏欠。她两边都不想伤害,所以她只能选择伤害她自己。用她的生命,来还清她的“背叛”……
“我可以留在这里,直到她恢复健康吗?”如果不能亲眼看着秋若蕊好起来,他是无法安心的。
俞若珩摇了摇头:“我建议你还是先回去吧。既然我们都知道,你是让她左右为难的根源,你继续留在这里,也只能加深她的为难,不会有任何帮助。”
“何况掌门很快就要过来了,他知道夫人是因你而z尽,多半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你们要在外面冲突起来,夫人听到就更为难了。”
“我答应你,我会和你保持联络。”她摇了摇手上的玉简,“等夫人康复,我会立刻在微时空上通知你。”
她说得也没有错,洛沉星纵然仍是忧虑不减,也只能依她所言,先行离开。
因为一直惦记着秋若蕊的情况,这一路他走得有些跌跌撞撞,冷不丁一抬眼,忽见面前俏生生立着一道人影。
齐玎莎,她已经换过了一身衣服,甚至还破天荒的化了妆,现在就站在自己身前,冷冷的打量着自己。
“玎莎小姐……”知道她对自己的态度一直不友好,洛沉星打了个招呼,就想匆匆离开,“你也是去看掌门夫人的吧?也好,你和掌门一起去陪陪她,我就不打扰了。”
齐玎莎却是迅速挪了一步,再次挡住了他:“我听说,是你救了掌门夫人。你是想要卖个恩情给定天派,让我们原谅你的不赦之z么?”
洛沉星心中坦荡,立刻答道:“玎莎小姐,我知道你对我始终心存偏见,但我发誓,我对掌门夫人绝对没有任何恶意。我登门拜访,只是想亲口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同时也向她道歉,是我将她置于这般两难境地。”
“我也知道,我口中的恩情,在贵派很多人眼中却是不可饶恕的,也正是因此导致了她的自绝。如果你要为此事指责我,我不敢为自己申辩,但若说我救她是别有所图,我……”
齐玎莎目光一扫:“你待如何?要来同我理论么?”
她的心事被隐藏在浓重的妆容之下,看不真切,只有那股冰冷的恨意,依旧是在眼角眉梢间尽情流淌。
“我为什么要为掌门夫人的事指责你?你对她的亏欠,比得上你对我的亏欠吗?你想要亲自向她道歉,为何从不见你来亲自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