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解除老人家的病痛,为什么还要拖着?”
“院方自然有院方的安排。”
Kemmy不爽地撇了撇嘴,“那你的意思呢?”
“我答应了。”看到Kemmy张口要说话,路瑗伸出一根手指堵住她的嘴,“先听我说完。”“虽然我们的研究,相对现在的医疗水平已经是非常先进,但是毕竟从来没有人做过这样长时间心脏复苏手术,我不想拿自己的外婆来冒险。所以,为了确保手术的成功,我打算在这之前,先给另外一个患
有相似病情的人进行手术,就当是一次探索。”
Kemmy觉得路瑗的话也不是没道理,可是随即又忍不住问道,“可谁会愿意做我们的小白鼠呢?”
路瑗唇角紧抿,Richrad已经忍不住插嘴,“当然是病入膏肓的人!”
“没错,只有将死之人,才会愿意拿命来搏一搏。搏,或许还有意思专机,不搏,注定只能等死。”
“所以你找我们来就是为了讨论这个小白鼠的病情咯?”Kemmy恍然大悟,随即朝着路瑗伸手,“资料呢?我先看看吧。”
路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包里的档案袋递给她。
在看到档案袋上名字那一栏时,Kemmy手中的动作蓦地一僵,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路瑗,“这,这怎么可能?”
路瑗低着头苦笑,“没什么不可能。”顿了顿又道,“打开看看吧。”
Richrad看到两人这不同寻常的反应,也凑过去想看,谁知道Kemmy却一把收起来,瞪着他道,“去去去,你又不是学医的,能看懂什么?”
Richrad撇了撇嘴,默默地推到路瑗身边,随即突然想起来什么,拿出一个粉红的信封递给路瑗,“喏,这是别人给你的情书。”
路瑗头疼地抚了抚额,“不是让你不要再收这种东西了吗?”
“好歹是人家的心意吗?”Richrad见她根本没有要接的意思,心里不由得有些急了,“Lynn,你真的不打算拆开看看?人家写的可好了,文采斐然,情感充沛,连我都差点感动了。”
Kemmy斜过头,冷睨他一眼,“哟,我还没看出来,你居然还藏着一颗想出柜的心?”
Richrad瞬间闭上嘴,神情惶恐而谦卑,将那封信朝路瑗手里一塞,就跑回去安慰他的Kemmy女王了。
路瑗摇了摇头,唇角勾起无奈的笑意,“既然Richrad已经帮我看了,那我就懒得再拆,你直接转达就好了。”
Richrad张了张嘴,然而却没能发出声来。
Kemmy冷笑,“你倒是说啊,刚才不还说人写得连你都感动了吗?”
Richrad装不下去,只能实话实说,“我是看过,不过那里面都是中文写的,我一个字也没看懂……”
路瑗心中微微有些诧异,她在M理工认识的会中文的人并不多,一时便忍不住有些好奇,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的。
拆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句话。
“我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就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引用过的是沈从文家书里那句情话,字迹勉强算得上工整,末尾却没有署名。
路瑗只觉得心头蓦地一跳,隐隐约约猜到一种可能,然而她却没有勇气去面对这种可能,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将信收了起来。
好在这时ASF的成员都已经陆续到来,Richrad和Kemmy也没有机会再追问这封信的内容。
在看到病人资料的时候,不出所料,所有人的反应都跟Kemmy差不多。
看到众人沉默不语地望着自己,路瑗只好微笑着开口,打破这瞬间的死寂,“我知道这人病情很复杂,大家觉得头疼很正常,但也不至于连个意见都发表不出来吧?”
终究还是Kemmy沉不住气,率先问出一个盘旋在所有人心中的问题,“Lynn,他当初跟你离婚,就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病情?”
路瑗唇角的笑容僵住,许久后,才重新找回自己的思绪。
“这个问题,跟他的病情应该没有关系吧?”
“有关系!”Kemmy蓦地出声打断她的话,“如果他是因为不想拖累你才跟你离婚,我们或许还会考虑替他治病。但如果不是,就别指望我会救他!”
Kemmy话音一出,立刻就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当初司徒凌枭和路瑗的感情,他们都是亲眼见证的,后来司徒凌枭突然对路瑗提出订婚,随即又雷厉风行跟May订婚,他们也全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