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望着楚轻温润的眸底,心底难受的紧,再也忍不住,扑过去一把抱住了楚轻,哭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撺掇你去验尸……张大叔就不会死了!呜呜呜……对不起!都是我害
的!都怪我!我才是罪魁祸首……”楚轻被小满抱住的时候愣住了,想了想还是没把人推开,拍了拍他的后背,无奈道:“怎么会怪你?你又不是以后会发生那种事,你也是为了要帮我,别难受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再过两年就
弱冠了,怎么还跟没长大似的。”
小满把人抱得紧紧的:“楚轻,你真的不怪我?”
楚轻摇头:“不怪。”小满抱着她好一会儿,才舍得松开手,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对着楚轻笑了笑,像是还不确定,又忍不住问了声:“你……你这些时日都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人。看担心死我了,
你真的不生我的气吗?”
小满惴惴的,他跟楚轻当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他们几乎是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的,楚轻对他来说,很特殊,特殊到他甚至觉得他跟楚轻当一辈子好兄弟都可以。
楚轻摇摇头,看他眼角还有泪痕,心忍不住软了下来,她曾经也想过,如果小满没有让她去赵家,会不会师父就不会死了?
可这的前提是,她只是不想师父死,却从未怪过小满。小满当时的出发点是好的,再说,他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所以她还不至于如此是非不分,牵连无辜之人。
楚轻把手里的帕子递了过去,郑荣满握住的时候,望着面前唇红齿白含笑的少年,又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紧紧攥着:“楚轻,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了,我会替张大叔好好照顾你的。”
楚轻忍不住笑出声,锤了一下他的肩膀:“我们年级也差不多,我作甚要让你照顾?”
郑荣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就是想照顾她,想一辈子照顾她。
这边,两人相谈甚欢,而不远处刑部外,则是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马车前站着一个戴着兜帽的男子,马车严严实实的,看不出里面的人。
李天啸修长的手指撩起帷幕,视线落在不远处相拥的两人,眉头深深皱了皱,猛地把帷幕落了下来。
只是不多时,又忍不住掀开了帷幕,朝前方看去,结果发现楚轻竟然又朝着那少年郎笑了,还笑得这么好看。
李天啸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给紧紧攥着,怎么都不舒坦。
守在马车旁的人看马车里一直没动静,轻声问:“爷,你可要去刑部后堂旁听?”
李天啸嗯了声,却没动弹:“那人是谁?”
“谁?”男子没意识到李天啸说的是谁。
李天啸抿紧了薄唇:“楚轻身边的那个少年。”
男子想了想,回答道:“那个是楚公子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邻居,叫郑荣满。”
“这次怎么让他来了?”“本来要来的是清水镇的衙役,不过因为这郑荣满与楚公子接触较多。当初发生跛子张那件事的起因,也正是因为这郑荣满听说了赵府有案子,撺掇着楚公子去的,所以……属下想,这郑荣满大概是内疚,
是以才会说通了前来。”男子恭敬回答,他正是李天啸的亲卫天一。
李天啸的脸色在听到“青梅竹马”四个字时,脸色沉了沉:“什么青梅竹马?”
天一愣了下,连忙道:“是,属下口误,青梅竹马指的是一男一女,应该是竹马竹马。”
李天啸一口血压在心口,抑郁不已,他心情更不好了。
只是又忍不住在心里希冀,如果……她是女子就好了。
就好了。
楚轻等安抚好了郑荣满之后,就随从这次几家的人一起进了刑部。
不如楚轻所料,这次的案子因为人证、物证具在,甄大人当场就亲笔写下了一封信,为楚庭张恢复了名誉,并追封他为清水镇第一仵作。
赵魁梧则直接被下了大狱,等待皇上亲自下旨。
至于那个孩子,则是被暂时交给别人收养,等找到合适的人家再做商议。
楚轻再走出刑部的大门时,握着那个写着“第一仵作”的牌匾,心里却是酸涩不已。
师父一生都在为官家劳累,可到了死,却也只是得到了这么一个牌匾。
郑荣满在刑部审讯的过程中又听了一遍楚庭张的惨死,出来时,眼圈红红的,望着楚轻,脑袋垂得低低的:“楚轻,我真该死……”
楚轻笑笑:“你又来了。”
郑荣满站在楚轻身后,头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不多时,楚轻就感觉衣服浸湿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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