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铁定完蛋了!”
楚轻落下一子,白子把黑子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是吗?可不看到他死,我还不能完全放下心。”
钟宣张嘴想说什么,想让她放宽心,可想到她师父的死,这些话最后还是全部都吞了回去。
楚轻把手里剩余的棋子扔在了棋枰上,站起身:“该回去继续扮我的道士去了,今晚上就不回来了。”
钟宣挥挥手:“去吧去吧。”
楚轻收拾了一番之后,很快就离开了。
等妙语沏完茶回来,就看到钟宣一个人坐在凉亭里,忍不住一愣:“钟大哥,公子呢?”
钟宣一看到妙语,就忍不住想到自己先前的狼狈,脸微微红了红:“他、他去当道士去了。”
妙语一愣,随即想到楚轻这些时日做的事,忍不住一笑:“那钟大哥把这些茶水喝了吧,不然也浪费了。”
钟宣看了看,想洗刷自己先前在妙语心目中的形象。
怎么牛饮,他也是能细细品的么?
只是钟宣刚坐下,就听到妙语轻“咦”了一声,随即靠近了些。
钟宣立刻坐直了不动弹了:“怎、怎么了?”
“钟大哥你袖子破了。”
“啊?哪、哪里?”钟宣连忙放下杯盏,扭头去看,妙语走过去,指着破损的地方。
“我替钟大哥缝补一下吧。”
“啊……那、那太麻烦了吧。”钟宣更不自在了。
“没关系,公子的衣服也都是我补的,不费事。”妙语轻轻笑了笑,眉眼柔和,让钟宣心一动,就当真脱了外袍,让妙语补了。
他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忍不住偷偷打量妙语。
在妙语看过来时,又一本正经地坐直了身体,四下乱看。
妙语补的很快,很快就不好了:“钟大哥,你试试看。”
钟宣连忙起身,接过来,瞧着那细密的针脚,不细看,压根看不出来缝补过,忍不住赞叹:“妙语姑娘当真心灵手巧,以后谁能娶到你,当真是福气。”
“……”妙语脸色微变,把心底的酸涩强压下去,“是吗?”
钟宣喜滋滋的,一低头就瞧见这一幕,忍不住慌了:“是、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我是粗人,有时候说话……妙语姑娘你千万别在意。”
妙语摇摇头:“没,不是钟大哥说错什么了,是我想起一些事而已。”
妙语随后就有些心不在焉的,钟宣也不便多待,很快就离开了,只是妙语最后坐在凉亭里落寞的身影,还是让钟宣记在了心里。
妙语瞧着钟宣远去的身影,眼底的黯淡更浓了。
另一边,楚轻一身道袍回去没多久,道童就禀告说忠叔到了。
忠叔一进来,脸色就白了,差点跪在楚轻面前:“大师,出事了!”
“嗯?”楚轻正盘腿坐在蒲团上,闻言,抬头:“何事如此惊慌?”
“是……是尸体,被发现了。”
“嗯?”楚轻一愣,“怎么会被发现?你不是说那个地方很荒僻吗?”
忠叔急得团团转:“我、我也不知道啊,突然就被发现了,这件事如今闹得满城风雨的,怕是……要连累老爷了,可怎么办才好?要不……我去自首好了!”他不能连累老爷啊!
楚轻摇摇头:“莫慌,你手脚可利落?没留下什么证据吧?”
忠叔摇头:“除了那张约见夫人的纸条,别的都没有,纸条后来我也烧了,肯定没问题。”
楚轻道:“那你怕什么?既然没人看到,赵老爷又没杀人,连累不到他。你去自首,询问你为何杀人,你怎么说?这岂不是又把那件事带出来了?如此一来,你觉得他们会饶了你家老爷?”忠叔腿一软,蹲坐在椅子上:“我怎么那么蠢,早知道就在府里杀人了。这样……也就不会闹的这么大了。”可当时他担心被老爷发现,知道是他做的,会不再信任与他,所以一狠心,就把人约见在了那个隐
蔽的地方杀人抛尸,可没想到……还是暴露了。
楚轻道:“你且别慌,让贫道帮你算上一卦。”
楚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两个半月牙,一扔,一正一反。
楚轻忍不住低呼:“不妙啊。”
忠叔脸色更是惨淡了:“怎……怎么了?”
“一正一反,说明吉中有凶,凶中有吉啊。”楚轻摇摇头。
一旁的道童嘴角抽了抽,即使知道楚轻是胡说八道的,可瞧着她那模样,自己都信了几分,更何况是如今把楚轻当救命稻草的忠叔。
忠叔一脸懵:“这、这是什么意思?”
楚轻道:“凶中有吉是说,你家老爷这次虽然凶险,可过了之后,就万事大吉了。”忠叔心情一松,随后又是一沉:“那吉中有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