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一点头,姿态绝对的华丽。
“是。”
“我阻止不了你,可我动的了时安。”
“不过,你也可以放心,毕竟,她是跟过你的人,下手,我也会轻一点,不会让她太痛苦的。”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将禁断的话题,都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好像,他不是在谈生死的大事,而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家常话。
叶慕笙唇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秦遇,你知道她对我的意义,所以,你这是……在警告我,不要让我自寻死路吗?”要真是那个样子,那秦遇……你特么的也太别扭了一点吧。
担心他的话就不能直白一点说出来吗、
非要这么拐弯抹角。
秦遇不承认,不否认。
相反,他很淡定。
“你死你活,跟我没多大的关系。”
“也是,我的生死,跟我自己有关。”叶慕笙点头。
这一点,他也承认。
秦遇冷淡的凝视着他,苍白的脸上挂着一点的汗水。
那是因为太疼了。
就算他自己没反应,身体也已经给出了最直观的想法。
疼,是真的。
再想忽略,也是忽略不掉的。
秦遇缓缓的……垂下了头。
冷峻的目光,噙着一抹淡然的冷色调。
“后悔了吗?”
当初,那么做。
“后悔啊。”叶慕笙表情很夸张的挖苦自己:“岂能叫后悔啊,简直叫后悔的要死,早知道这个样子,当初,我就应该……对她……好一点的。”
“也不至于,如今,她想杀我了。”
“后悔啊,不后悔,刀子过来的时候,我还赌着最后一次,她会心软的。”
“后悔,所以站着,乖乖给她捅了一刀子。”
“啧,怎么说啊,我叶慕笙就这一次,这么狼狈了。”
秦遇扯动着唇。
知道后悔,也不算太笨。
秦遇看了眼时间,迈开腿就要出门。
叶慕笙的声音,幽幽的从身后传来;“你呢,秦遇,一直没机会问你,易地而处,你会做到什么程度?”
曾经,那么多伤。
如今,再要弥补,是不可能的。
他见过太多追悔莫及的故事。
比如。
白桁槿的妻子,惊艳了全世界,艳羡了全世界,可谁都知道,她的心脏上刻着她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名字的缩写字母。
永远,去不掉。
再比如。
景域的妻子,才华惊动于世,嫁人为妻后,更是过着盛宠的日子,可她的耳朵一边是坏的,永远无法恢复。
再比如……
时安曾经深深的暗恋着叶慕笙,后来,那条腿,因为叶慕笙断了。
再也站不起来。
秦遇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停下来,片刻,才给了一个不痛不痒的答案:“跟我无关。”
身后,传来叶慕笙的笑声。
嗯,没错。
的确,跟他没关系。
所以,他才可以如此的坦荡的。
可是……
叶慕笙抬头,撇了眼二楼的方向。
他的小卧底,终究,站在跟她的对立面,寻找一个作死的机会,自寻死路,要么就是,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对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