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槿抿着唇,他是想等她慢慢接受的,可是,她现在这么抗拒他……
“就这么办,这个地方,只准我跟她进出,其余的人,都不行。”
助理:“……”
……
秦慕尘说,白桁槿……是疯子。
偌大的一个别墅,只剩下两个人。
饭菜,白桁槿做。
衣服,白桁槿洗。
家务,白桁槿做。
一夜之间,整个别墅只剩下两个人了。
安许诺不是没害怕过。
可是完全失去记忆的自己,好像只能依靠这么个男人了。
因为他们是夫妻。
那张结婚照上,新娘是她,新郎是他。
他们两个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
而且。趋于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
那就是,白桁槿很危险。
可是,直觉之下,她居然会深信,这个男人不会伤害自己。
第十八次,偷偷抬起头,扫了眼对面的男人。
他用餐的姿势很优雅。
似乎察觉到她的注目,他放下筷子,抬起头,温柔的问:“饭菜不合胃口?”
安许诺摇头。
白桁槿扯了一下唇,说:“我还在学,以后就会好吃了。”
不学……也没关系吧。
他身边不是有很多人伺候吗?
虽然她不知道,这些人去了什么地方。
“还是要学的。”白桁槿笑着解释:“毕竟,是要做一辈子的饭给你吃的、”
安许诺一怔,装傻,低头去默默的吃饭。
白桁槿抬起手,擦掉她嘴角的一粒米饭:“慢点吃。”
安许诺小小的点了下头,他指尖触碰的地方,暖暖的,还带着一股的电流穿过。
带来一阵不可言说的悸动。
……
整整一个月。
安许诺没说话。
白桁槿只陪着她。
然后,一个月之后,白桁槿突然消失了
安许诺已经习惯了生命中有这么一个人,可是,突然之间,这个人不见了。
她找了整个别墅,每一个角落都找了。
可是不见了。
哪里都找不到。
安许诺急的团团转,屋内找不到,她就跑到屋外去,绕着花园庭院,还有后面的高尔夫球场,甚至停机坪,找了个遍过去。
依旧没有。
“白桁槿……”醒来后,她第一次说话,喊他的名字。
熟悉的,像喊过无数遍般的脱口而出。
“白桁槿?”
“你在哪里?”
天色越来越暗了。
安许诺心急,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了。
找遍了屋内,屋外,都找不到,她害怕的都哭了出来,打开了那扇铁门,犹豫了下,还是踏了出去,沿着那条长长的路,光着脚丫子,一边小跑着,一边喊他的名字。
白桁槿,你出来。
她一个人,真的好害怕啊。
安许诺擦着眼泪,被自己的脚绊了一下,又摔倒了。
这一次,摔的很重。
她趴在地上,过了五分钟,才爬起来,捂着自己摔伤的大腿,委屈的直掉着眼泪。
这一个月,她已经习惯了。
每天醒来,会主动去找他。
看到他,就会觉得心安。
突然,这么一个人,不见了。
就从她的眼神消失了一般。
天色终于全部暗了下来。
安许诺一个人,害怕的坐在路上,眼泪一直在往下掉。
冷风呼呼的吹着,她试图爬起来,又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