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很聪明。
她心眼小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更何况安许诺比谁都要清楚,她很反感她跟白桁槿发生了什么。
所以,肯定是因为戒指拿不下来,所以,安许诺这一个星期,才会用纱布蒙住的。
如果被她知道的话,安许诺肯定要吃苦头的。
这么想着,宋安然的脸色更加坚定了。
“现在想想,那一枚戒指,也还不错啊,如果你拿到那一枚戒指的话,我就考虑考虑啊。”
“不过如果拿不到的话,那么这件事就别谈了。”
她现在不是很想嫁。
她的事业刚刚起步,不想被婚姻给束缚了。
白桁槿看着她,认真的点了下头,说:“我知道了,我会拿回来的。”
“好啊,那到时候,嗯,我认真考虑考虑。”宋安然抱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怀中,笑容一点一点的深邃了起来。
安许诺。
跟我斗啊。
你压根就没有任何的胜算!
……
深夜。
容莫坐在一旁,看着那个已经清醒的女人,问:“什么不会再有了?”
安许诺错愕的看着他,抿了下唇,低头,摆弄着手指。
什么不会再有了?
白桁槿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子,她掉入水中,他马上跳下去,将她救上来了。
安许诺疲惫的闭起了眼。
不想再去回忆那些不好的往事。
现在,她就是死了……白桁槿也不会眨眼一下的。
“谢谢你。”
安许诺开口:“不是你救我,我就死了。”
容莫看着她,扯了下唇:“没关系。”
然后,谁也没有说话。
“安许诺……死心吧。”
容莫坐了很久,才站起来,拉开门,对着病床上的人,一再的重复:“死心。不然我有一种预感,你会继续受伤下去的。”
而且,还是身受重伤的那种。
安许诺扯唇,不以为意。
可是,第二天。
她就真的身受重伤了。
……
第二天。
她还在睡梦中。
手突然疼的厉害。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白桁槿抓着她的左手,用力的想要将那一枚戒指给扯出来。
扯的她整个左手,几乎都是鲜血。
安许诺终于疼的喊了出来,本能的,抓开了他的手,牢牢的护住了自己的左手。
会废掉的。
真的废掉的。
“取不下来?”白桁槿似笑非笑的扬起唇,眉心一点冷意,怎么也化不开。
戒指,他按照宋安然的尺寸,量身定做的。
而她,戴着居然就那么的刚好。
安许诺咬着唇,有些恐惧的看着他。
她看着男人脸上危险的冷光,咽了两下口水:“我,我会想办法拿下来的。”
“我现在就要。”宋安然给他的时间,截止到今天为止。
他已经求婚了好几次了,好不容易这一次,宋安然松口了。
这一枚戒指,无论如何,都要拿到。
白桁槿冷着脸,抓过她的手指,用了很大的力气,扯着那枚戒指。
手上的鲜血,流的更快了。
安许诺疼的脸色都苍白了。
可是,不管怎么扯,怎么用力,都拿不下来。
“把她的手指断掉吧,这样子就可以取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