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秦慕尘抬高她的下巴,迅速堵住她的唇,撬开她的嘴,一个深吻,堵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一番流连,他镇定自若,她却是气喘吁吁。
秦慕尘紧盯着她,拿手指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掠过,深邃的眸底心思更是深不可测。
“顾时念,那三个字,最好别说。”
“我有眼睛我会自己看。”
“你心底有没有我,你比我清楚。”
“你累了,好好休息。”
秦慕尘强制性的让她躺下,拉起被子,给她盖好,又调整了下枕头的位置,把床头的灯关掉,这才走出去。
“秦慕尘。”顾时念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连声音也是空洞的;“如果,如果连我都不入戏,我怎么骗的了你?”
“有些事,你要承认,比如我不爱……”
“顾时念!”秦慕尘回头,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不近人情的敌意,顾不得她还伤着,他要温柔,冲口而出就是一句反问:“要骗你就给我骗一辈子!别给我半途而废!一百年太长的话,我活到六十岁就够了!六十岁太长的话,我活到五十岁就好!”
“还有二十几年的时间,顾时念,你给我继续骗下去!五十岁一到,你若不想动手,我自己亲手把命送到你手上,随你践踏!”
“而这里,你半步都不能踏出去!”
门摔上。
很用力的一声,房子都似乎跟着抖了两下。
秦慕尘靠在墙壁上,疲倦的阖上了眼。
顾时念,你要我怎么办?
踏出这里一步她就会没命。
如今,躺在病房里的人,是白桁槿。
“慕少……人都被拦在外面了。”傅逸抬眼,看了眼那间卧室,无奈的抿了下唇:“很多人……都拦住了。可是,这样子下去,迟早是不行的。”
“联系席家太子爷。”秦慕尘低头,敛了一下眉,说:“找他借人。”
“……”傅逸知道他的意思,所以,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声,说:“少爷,你这么做……值得吗?少夫人她,也许真的只是……在欺骗你而已。”
他知道。
他再清楚不过了。
可那又怎样,放她离开?看她去死?
他更做不到。
“傅逸,她要能欺骗我一辈子,我也是高兴的。”
话到这里,什么意思都明白了。
傅逸只能点头,然后,去部署一切。
……
医院内。
秦慕尘把一把枪丢在了桌子上。
几个人低头,看了眼那把枪,又抬头,看他。
“她是我的妻子,她做错了事,我来承当。”
“她开了白桁槿一枪,我受这一枪也是应该的。”
“安许诺,或者,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这里面只有一颗子弹,我不躲,打在哪里,看你们。”
一字一字,很冷,很淡。
秦慕尘等了五分钟,没有人开枪。
“所有的事,我担,所有的后果跟危机,我扛。”
一句话,交待了,自白桁槿躺下,所有的残局,他来接手。
他握着手机,走了出去也,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将那些残局都料理好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深夜了。
一个晚上,他没吃没喝没睡。
等到忙完了,才去洗了个澡出来,站在SEC的顶层,身负着愧疚跟不安。
傅逸敲门,走了进来,声音也很沙哑:“慕少……顾小姐还是……那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