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没办法,说服自己,如今的秦慕尘,对她是真的好,而不是别有用心。
甚至没办法做最坏的打算。
突然某一天,秦慕尘变的冰冷了,将她送到了手术室。
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那她,自己给自己定一个结局吧。
……
白桁槿根本没想到顾时念会来。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唇角才浮起一抹的笑。
“稀客,你怎么来了?”
“我……有话要跟你说,单独说。”顾时念撇了眼沙发上坐着的安许诺,有些艰难的别开了视线。
白桁槿跟安许诺听到这话,不由的楞了一下,两个人视线对上,就两秒,安许诺就跳开了,悠闲的喝起了咖啡。
白桁槿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开口:“跟我去书房。”
他跟顾时念之间,根本没什么交集。
顶多,她曾背叛过他的集团。
甚至,她是他兄弟的女人,而已。
所以他们之间,能有什么话啊?
聪明如白桁槿也没有猜透。
……
书房内。
佣人送了两杯果茶进来,白桁槿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这才抬头,看着明显有几分不对劲的女人。
笑了笑,说:“你来找我,最大的原因,是跟秦慕尘有关。”
“说吧,跟他怎么了?”
顾时念用力握着自己的手指,用了很大力气克制住,才勉强稳住,她抬头,冷静的看着他。
半晌,才出声。
“白桁槿……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白桁槿戏谑的笑了笑,他放下茶杯,一个转身,然后,楞住。
白桁槿错愕了一下,低头,看着打在自己心脏附近的那发子弹,没入了身体里,血不断的流了出来,很快,染红了白色的衬衣。
他楞了足足有十几秒的时间,然后,才慢吞吞的抬起头,平日里淡定的面孔上逐渐浮起一丝的错愕跟不解。
“理由。”
他身子踉跄了下,及时扶住了桌子。
深吸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理由。”
为什么要这么做?
又为什么要杀他?
理由,有的。
顾时念笑着,眼泪就那么直白的砸了下去,砸在她的手背上,她抿唇,嫣然一笑,要多可恶,就有多可恶:“你们都忘记了吗?我是谁,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杀你,还能因为什么?”
“你是SEC的CEO,没有了你,这座王国,也必然倒塌,我还能因为什么?”
白桁槿皱起眉头,逐渐模糊的视线里,她好像哭的越来越痛苦,他睁大了眼,想要看清,结果,什么也看不见。
倒下去的时候,他隐约听到,她说:对不起,对他,我下不了手,所以,只好委屈你了。不过,你不会死,不会重伤,只会流点血,别担心。对不起……
凌乱的,她似乎是哭着说出来的,声音很压抑。
白桁槿努力想要去辨别一下,可眼前,已经逐渐黑了下去。
没有用消音枪,声音很大。
众人冲上来的时候,就看见顾时念往下跑。
情况紧急,也没人注意到她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