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的,不是别人,而是白桁槿。
布加迪跑车潇洒的停在了大门口,他走了下来,握住了秦慕尘的枪支,平静的告诉他;“安梓夕不在,她已经不见了。”
安家老爷子瞪大了眼。
他,怎么会知道的?
安梓夕的确失踪了。
已经三天的时间了,电话,短信,踪迹,完全没有半点消息。
整个人就跟蒸发了似的。
所以,是不是她做的,谁也不知道?
毕竟一个女人狠起来,什么都做的出来。
可换句话说,这座豪宅,已经被白桁槿给监视去了吗?
前后不过两日的时间,他怎么做到的?
白桁槿摸了鼻子,淡淡的出声:“你杀再多的人,也逼不出她来的。”
现如今,还有谁敢对顾时念出手?
安梓夕只怕早已没了理智。
秦慕尘冷淡的瞥他一眼,眸子的深处,那么的深,浓重的如同怎么也淡不开的墨水一般。
转头,他看着安家老爷子,声调又是那么的清浅。
“从今天开始,这里,不准进,不准出。”
“一直到安梓夕找到为止。”
“你敢?”安家老爷子怒着脸。
他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哪里容许他一个后辈这么放肆?
秦慕尘浅笑:“我自然敢。反抗我,断命,做的到,你试试。”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连白桁槿都有些变脸了。
这个男人,终究心太冷。
唯独温热了那么一个人。
……
从安家离开,一无所获。
白桁槿看他心情不好,就带他去了酒吧。
谁知道,秦慕尘却点了一杯水,对于酒精完全碰也不碰。
白桁槿再淡定,也忍不住用怪异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了眼:“特地来酒吧很白开水?秦慕尘,你很可以。”
秦慕尘目光落在别处,没有固定的焦距:“我受伤,不能喝酒。”
“少来,又不是没见你喝过。”白桁槿直接拆穿他的谎言:“肯定是怕顾时念发现,惹她不高兴吧?”
“知道你还问?”
秦慕尘低头,玩转着水杯。
白桁槿嘶了口气,感觉自己被虐到了。
自从有了老婆之后,秦慕尘经常有事没事,故意有意的虐他们这一群单身狗。
白桁槿摸着下巴,像看稀有动物似的打量着秦慕尘。
最终,看不透,他只好摇头,失笑。
“没事的,一个安梓夕翻不出什么风浪来的。”
“有事。”
而且是很重要的事。
秦慕尘低下头,眉间掠过一抹浓重的无奈色彩:“若是只有我一个人,索性挑了整个安家就好。”
“可是,我不能这么做。”
“一个人被逼急了,走到了绝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我再周全,也避免不了百密一疏。”
“万一,把安家挑了,安梓夕彻底没了底线,打算两败俱伤,趁我没防备,对顾时念出手,那我指不定就真的失去她了。”
白桁槿静静的看着他,许久,才淡然的耸肩。
“什么时候开始,你的胆子也变得这么小了?”
“这可不像你,以前的秦慕尘,玩命,玩情,玩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