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和被强奸后的女性一样,社会并不包容她们,都带着有色眼光看他们。
很容易从被强奸的噩梦中走出来,可是不久后又会被别人恶意的眼光给伤害到血流不止,因为这些眼光,大多数都患上抑郁症,一辈子好不了,苟延残喘的活着。还有甚者,自杀,亲者痛仇者快。
而对她们造成伤害的人还都一脸无所谓,说着什么太脆弱了,真可惜,这样的不痛不痒的话。
上下嘴皮一碰,比炸药的威力还要广泛,余威也更严重。
苏念央心情更加差劲,恨不得劈两棵树来缓解。
但是她不能,她只能忍着。
忍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看着一群便装的警察们,苏念央抿了抿唇开口道:“白平!一会儿我们到了,我可以出钱给他们,把妙妙买回来,若是他们不答应,还要用强,你别拦着我。”
顿了顿,她补充:“这是建立在妙妙没受伤没被打的情况下,当然,你也拦不住我。”
白平真是头疼死了,本来遇到这种事情,一看到着崎岖的山路,他就知道今天这事儿难办。
因为,村民可以对他们动粗,它们却不能对村民动粗。
窝火,就窝在这里。
否则,调一支特警中队过来,别说一个村子,附近的几个村子的被拐卖来的媳妇儿都能解救了。毕竟香火要延续也是建立在他们自己能活命的基础上。
可是他们不能,他们懂法,不是那群什么都不懂得愚昧无知的村民。
某些时候来说,做警察自以为维护的是正义,可其实更多时候,却因为自己的身份,只能看着受害者痛哭一场,而加害者还在逍遥法外。
既无奈,又可恨。
好不容易来了一辆车,一辆驴车。
苏念央看着后面的板车上那一层厚厚的灰和干草都无语了。
老民警已经在招呼他们了,白平一行三人,县里来了两个民警协助他们,加上苏念央和陆孤鸿一共七个人,就这板车,还得挤着。
主要是那车上一股味道,酸臭酸臭的。
苏念央僵着脸拒绝,“不不,谢谢。你们坐吧,我们走着就好。前面那个山头是吗,我们在那儿汇合好了。”
她拉着陆孤鸿脚步如飞的就跑了。
白平额角青筋都要起来了,他家世也算不错,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车。电视上不算。
他也想跟着念央他们跑了。早知道等到这种车,还真不如自己走着过去。
等他们在驴车上忍着恶臭颠簸一路来到了汇合点的时候,苏念央和陆孤鸿已经在一旁的石头上坐着等他们了。
白平立刻从车上跳下来,想了想还是从口袋里拿了张百元大钞出来,递给赶车的老爷子。
老爷子推脱半天,驾着驴车走了。
跟着白平来的一位年轻的警员谭哲说道:“老爷子还挺淳朴。”
老民警呵呵一笑,“他媳妇儿也是从外面买的呢,早些年,打的也凶着呢。”
谭哲被打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这方面他们确实做得不对,但别的时候,他们也是淳朴的山民。
说他们坏吗?坏!坏到家了。
他们淳朴吗?淳朴也是他们的本质。
难辨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