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家主,天城那边,已经有人注意到你久居不出,开始猜测你的踪迹。”
藤木大久保沉声道。
神秘人揭下脸谱,露出一张端方儒雅的脸,不是飞马王朝的四皇子晋王是谁。
闻言后,他眼神阴郁道:“盯着我的,不止是其他几个夺位的家伙。兹夜国,我势在必得,那样东西很重要,但必须徐徐图之,懂吗?”
藤木大久保注视着晋王的眼神,竟抵受不住对方的压迫,低下了头。
曾几何时,他看不起的少家主,似乎发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改变,必须及时禀报家主,藤木大久保暗暗想道。
……
兹夜国的乱象越发明显,走在王都的街头,随时都能看见横冲直撞的马匹和手持兵戈的士兵。没有人注意到,三个中原人来到了此地。
“方才九祖泥雕有所反应,虽然只是一瞬,但我绝不会看错!”
忘老伯一脸的兴奋。
三人离开雁卑国遗址后,便进入了兹夜国领地,反正也在探查范围之内,索性一路西行,等来到王都后,发现九祖泥雕的异状,便决心好好搜索一番。
王都太大,搜索不是一时半刻能完成的,三人便购买了一栋土楼,暂住于此。由忘老伯和颜真宁行动,石小乐则反复研究着黑石。
这些天,石小乐小心翼翼地吸取着黑石中的死气,生死武道大有长进,抵得上平时数年之功。
但后遗症也很明显,每次吸完的几天之内,石小乐都会头晕眼花,状态低至谷底。
“比起进步,这点东西算得了什么。不过这个小地方,似乎并不平静。”
刚进入王都,石小乐便以精神力探查过,他惊讶地发现了几股惊人的气息,粗略判断,应该是天境武帝。
可天境武帝又不是大白菜,兹夜国这种地方,怎么会一下子出现几尊?
为了安全起见,石小乐决定暂时先不吸收死气。
接下来几天内,他要么修炼剑法,要么就去街上转转,熟悉环境,顺便体验一下当地的名俗风情,倒也觉得有趣。
很快,石小乐便知道了兹夜国的事。
原来竟是国主和二王子夺位的戏码,听说国主还遭遇了刺杀,幸亏那位情同父子的国师挺身相助,才挡下了一劫。
可惜的是,那位国师似乎受了重伤,这些天伤势不断恶化,性命垂危。国主为此大为焦急,不仅严令御医治病,同时发布重酬聘请民间神医,一度连上朝的心思都没了。
“那位国师,竟能让国主如此重视?”
石小乐挑了挑眉。
酒馆的掌柜是个胡女,她早对这个俊逸无比的少年心生好感,靠在柜台边,甩帕道:“兹夜国谁不知道,国主最信任,最敬重的便是国师。”
石小乐注意到,提起国师,酒馆内的其他人也是一脸敬仰和担忧,大口吃酒的酒客,甚至刻意放低了声音,不由暗暗惊叹那位国师的威望。
“自从国师来到兹夜国,便兢兢业业,发布了一系列利国利民的政策,他从未欺负过一个平民,住的府邸还不如一般的富贵人家……没有他,兹夜国早被周边几国吞并了。老天,你要收人命,把我的拿去吧,何苦为难国师!”
一名喝醉的酒客忽然仰头大叫,声泪俱下。他的情绪感染了旁人,那位原想卖弄风骚,走向石小乐的胡女掌柜,竟也停下了脚步。
“把他给我抓起来。”
突然,一群士兵冲了进来,提起一名酒客就走。
“各位官爷,小的所犯何事?”
那名酒客不停挣扎,口中喊道。
“你是不是大夫?”
“我是。”
“那就没错了,公主殿下吩咐了,但凡是王都的大夫,甭管医术怎样,全部抓入王城给国师看病,走吧。”
等这群士兵走后,众人面面相觑。
若说国主是敬重国师,那么其唯一的姐姐,兹夜国最尊贵的明珠,对国师的态度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今年三十二岁的公主殿下,明明美名传遍西域,却至今不嫁,还打跑了许多位别国的王子,据说就与国师有关。
听着众人的议论,石小乐对那位国师越发好奇了,不过也仅此而已。天下奇人多的是,总不可能好奇一个,就去见一个吧。
离开酒馆,街上正有一支威严的队伍行过。队伍中心的纱帐马车内,一双满含悲伤的眼眸暗暗垂泪。
尔蜜芭悔恨不已,她不该赌气,不该离开王都,天知道当她听说国师重伤垂死的消息后,是如何彷徨无措,只觉得整个天都塌了下来。
所以还在归途,便已下令将王都内所有的大夫抓起来,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只要能救活国师,她什么都愿意做。
尔蜜芭沉浸在痛苦之中,眼眸抬起,隔着纱帐不经意瞥过左侧的人群,刹那间,倏然定格。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