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吟霄手上的伤太重,给叶桃夭做孕检的医生是妇科专家,不擅长处理外伤,连忙联系外科,让外科派了一名资深的外科专家过来。
楼吟霄的右手掌心缝了九针,然后被厚厚的纱布包住。
叶桃夭从没见过楼吟霄受过这么重的伤,一直默默的抹眼泪。
楼吟霄觉得自己手上的伤,还没叶桃夭哭的让他心疼,一叠声的哄着。
叶桃夭也不想哭,可她控制不住,眼泪一串一串往下流。
她只是默默的流泪,也不哭出声,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楼吟霄更加的心疼,将那个清洁工恨之入骨。
车上,叶桃夭哭着哭着睡着了。
回到别墅,楼吟霄把叶桃夭放回卧室,陪了她一会儿,见她睡的沉,起身离开,去了别墅后面的地下室。
被楼凡派人押送回来的那个清洁工,就被关在别墅后面的地下室里。
楼凡陪着楼吟霄过来,低声禀报:“少爷,那个清洁工我们都认识,就是少夫人四个月的时候做孕检时,突然冲到少夫人面前,害的少夫人孕吐的那个女人,她叫邢雅倩,是靳爷的表妹。”
楼吟霄神色冰冷,眸光凛冽:“管她是谁。”
“就是,”楼凡附和一声,昂然道:“敢吓到我们少夫人,伤到少爷您,我说过了,我一定要让她后悔生到这个世上!”
楼吟霄走进地下室,走下长长的台阶,来到邢雅倩的面前。
邢雅倩双腕被锁链锁住,被吊在墙上,已经被保镖们打的遍体鳞伤。
保镖们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想谋害他们腹中怀着小主子的少夫人,并且害他们家少爷受伤,下手毫不留情,邢雅倩被打的只剩半条命。
看到楼吟霄走过来,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邢雅倩精神一振,嘶声叫:“楼吟霄,我是你表姨啊!救救我,放我出去,我要见我表哥,放我出去!”
这几个月,她和谢一菲的日子过的非常不好。
身上带的那点钱很快花完了,她们只好出去找工作。
但是仓促之间,她们根本找不到什么体面的工作。
谢一菲去酒店当了服务员,而她只能在后厨帮忙刷锅洗碗。
她从小娇生惯养,连自己的碗都没洗过,何况是别人用过的碗?
看着碗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每天都做的特别恶心。
谢一菲从小到大都是别人伺候她,从没伺候过别人,只干了两三天,就因为态度不好,和顾客对骂,被酒店辞退了,一分钱都没拿到。
谢一菲便不再出去找工作,两个人靠着她在后厨帮忙的那点工资过活。
谢一菲还每天都在责怪她,觉得她所有的不幸,都是她这个当妈的造成的。
只不过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而已,她就像是老了二三十岁。
以前她的双手又白又细长,保养极好,不知道被多少人羡慕。
可是现在,两只手因为长时间的侵泡冷水,粗糙肿胀的像是萝卜一样。
这种日子,根本就不是人过的。
她过不下去了。
她觉得,与其在世上过这么痛苦的日子,她宁可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