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为了提高她的身价,让她以后可以找个好丈夫,好容易才说服了她父亲,将她的成人礼风光大办。
今晚,只要和靳家有关系的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派人来参加了。
如果那个野女人,成了靳家的大小姐,那她靳水晶,就会成为一个笑柄。
这让她怎么能忍?
“你?”靳未央居高临下,轻蔑的睥睨她:“不过是个贱婢生的贱种,也想做靳家大小姐?”
“你……你!”靳水晶气的浑身发抖。
她不敢再像刚刚一样骂回去,又不知道该怎样反驳靳未央。
因为她的母亲,的确曾经是靳未央母亲身边的婢女。
纵然现在她母亲已经做了靳家的女主人,过去的一切,也不会随之被抹杀。
自从靳未央随靳玹思离开靳家后,常雨榕就在靳家如鱼得水。
她刻意忘却在段暮雪身边当女佣的那段日子,别人也从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起,久而久之,那段记忆,在她脑海中已经模糊了。
有时候,她会有种她生来就是今天这样尊贵的错觉。
可靳未央回来了,她那些不堪的过往,被靳未央在靳家所有亲朋好友、合作伙伴面前撕开。
有些不知道她过去的宾客,已经在底下悄声议论起来。
她无地自容,脸上发烫,恨不得一刀捅死靳未央,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再怒再恨,拿靳未央也无计可施。
她只能拽了拽靳青的衣服,楚楚可怜的看向她。
这种场合,她什么都不能说。
她说一句,靳未央能骂她十句。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靳青替她出面。
好在,这些年靳青被她迷的神魂颠倒,还是心疼她的。
虽然儿子好容易才回来一趟,靳青不想和儿子唱反调,可他也觉得儿子说的话实在不像话,让他的女人下不来台。
他咳嗽一声,用一种和稀泥的语气对靳未央说:“未央,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雨榕是你继母,看在爸爸的面子上,该有的尊重,你还是要给她的。”
“尊重啊?”靳未央邪邪勾唇,“尊重这种东西,我还是有的,但是我不能给一个忘恩负义,背主求荣的畜生!尤其,那个畜生还是个贼!”
靳青皱眉,“未央,这话从何说起?”
靳未央看了蓝小刀一眼。
蓝小刀会意,上前几步,恭敬躬身,双手将几张古色古香的镂花薄笺举过头顶。
靳未央伸手拿过薄笺,在手中轻轻抖了抖,轻蔑的瞥了常雨榕一眼:“前几天,我整理我母亲的遗物,在保险柜中,发现了几张清单,这张清单上,罗列了我母亲陪嫁的二十套首饰,件件都是无价之宝,我母亲有遗书,这二十套首饰,十套是给我娶妻的聘礼,十套是留给叔叔的儿女的,父亲想不想知道,这二十套首饰,现在在哪里?”
常雨榕听了靳未央的话,整个人都惊呆了,几张脸瞬间血色褪尽,面无人色。
“哦?你母亲还给你留下这些东西了?”靳青朝靳未央伸手:“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