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接,我自己过去,”如诗说,“你们知道谁干的吗?”
“妹妹,这些都不是你关心的事情,你怎么站起来走啊?你可以走这么长时间的路吗?”
“这些不用你担心,我会打个车过去,在一小时之内会赶到家里。”林如诗挂上电话。
报纸已经登出来四个小时了,各大媒体也进行了报道,黄虎没有听到消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黄虎在哪儿?洪一忠在思考,林如诗在思考,在外地度蜜月的一格也在思考。
那天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林宗彪审阅完了他的文件以后,穿上外套,轻轻地用手指点了一下他女儿如家的头后,使他抬起头来,“让胡伟开车过来,我这就回家。”
林如家咕哝着说:“我的自己去开,胡伟今早电话说,老家有急事,母亲病重,必须回家一趟。”
彪叔考虑了一会儿说:“这个月他已经是第四次请假了,我看你的给我请一个踏实、规则一点的保镖。更一忠说一声。”
如家开始反对:“胡伟人不错的,再说在我们家呆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在乎偶尔替他开一下车。”她离开了办公室。林宗彪从窗口看着女儿的背影穿过地下道走到对面的停车场,这个女儿不是小三,总是有些男孩子脾气,虽然她们长得像,但是性格却有着很大的差距,在四个孩子里面,如诗是和他们最不一样的一个。
他给洪一忠办公室打电话没人接,给山村十家的如诗打电话也没有人接。他很恼火地朝窗外看去,如家已经把车停在了楼前的路边,如家正一只手叉着腰,靠着车站着,望着一群群购物的顾客。公司一个高层走过来帮彪叔穿上衣服,扣上扣子,彪叔说了声谢谢,就出了门,走下楼梯。
街上,冬日的黄昏已到来了。林如家随便地靠在他那辆笨重的宝马车挡板上,看着父亲从楼上走下来,她绕到司机座位的那边上了车。
彪叔刚要上车,稍稍犹豫了一下,看了一下,转身走向大楼角边的几个水果摊,上面的石榴在夕阳下闪闪发着光,这是他的习惯,他爱吃冬天冰冻的石榴。鲜红的石榴在夕阳下闪闪发光,摊主马上殷勤地接待他。
彪叔用手指着石榴,摊主把挑好的石榴装进塑料袋,只有一次摊主没有听彪叔的,他替彪叔挑了几个。彪叔左手拿着塑料袋,右手递给他一张二十的钞票,接过找回的钱,正欲转身要走的时候,街角上出现了几个人。彪叔马上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几个人身着黑色的风衣,鸭舌帽压得很低,以免被人认出。彪叔的快速反应,使他们吃了一惊,彪叔丢下水果和找的零钱,向汽车奔去,按他的年龄和块头,这速度确实是惊人,他边跑边喊:“如家,如家!”就在这时,有两个已经拔出手枪开火。
第一颗子弹击中彪叔的肩膀,他感到像受到重锤猛击一样,但他仍挣扎着往前跑。接着又有两颗子弹打中他的臀部,他四肢张开,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