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一忠看到林宗彪的脸色有点异样,他懂得彪叔讨厌人家在谈正事的时候,添一些多余的词藻,他便接下去说:
“胡三刀的哥哥胡一刀曾经有两次进监狱的记录,但是挂名的是胡三刀,其实真正运作的是胡一刀,这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只要他知道妻儿的生活以后会后顾无忧,发生什么事他都不在乎。”
彪叔吐了口烟圈道:“如家,你认为这桩生意如何?”
洪一忠知道如家想讲什么,如家一直想超过哥哥,想大干一件事得到大家的认可,这次哥哥不在家,类似这种事正中她的下怀。
如家搓了一下手掌,抑制了一下自己得意的笑容:“这种生意可以赚大钱。”她说:“但是会很危险,可能会牵扯到有人坐牢,不过,我们只是资助,不参与实际的经营,这桩生意应该不错。”
洪一忠赞同地看着如家,他这张牌打得不错,他坚持了对他明显有利而且是最好的做法。
彪叔继续吸了口烟:“你呢?一忠,你有什么看法?”
洪一忠一副诚实的样子,他知道,这件事是彪叔经历的许多事中很少经历的一种。他早已得出结论,彪叔一定会拒绝这件事。彪叔没有把问题看透,他看的还不够远。
“说吗,一忠,”彪叔鼓励他,“不是每个员工的意见都和上司一致的。”
“我认为你应该同意,”洪一忠说:“所有明摆着的原因我们都很清楚,就是它能够带来很大的利润。如果我们不插手,别的家族也会插手,也许是普家。用这些收入,就能得到越来越多的帮派或者是政界势力,他们的家族和势力将会比我们的强大。到头来,他们将会把矛头指向我们,把我们的地盘夺走。如果他们武装起来,我们也得武装自己。如果他们在经济上强大了,对我们便是一种威胁。”
他的话对彪叔有影响,他吸着烟喃喃地说:“这当然是最重要的,但是...,”他叹了口气站起来,“明天我什么时候见到这些异类?”
“他将在明天上午十点到这里,”洪一忠满怀希望地说,想彪叔也许会同意干。
“明天你们两人都来,”彪叔说道。他站起身,伸伸懒腰,抓住如家的一只胳膊说;“如家,今晚好好睡个觉,年轻人需要保持清醒的思路。”
受到这种父爱的鼓励,如家问了一个洪一忠一直不敢开口问的问题:“爸爸,你的答复是什么?”
彪叔转了一下头,“在不知道获得多少利润和其他细节以前,我怎能做决定呢?此外,我今晚还有好好考虑一下你们的意见,总之,我不想草率从事。”
快要出门时,彪叔忽然对洪一忠很随便地说:“你的记录里是否有胡一刀曾经有过7段婚姻?你最好记录一下,免得以后忘了。”
彪叔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嘲讽,洪一忠的脸红了。他刚才故意没有提及此事,这样做是合理的。他是怕这些会影响彪叔的决定,因为在设计一些个人隐私的事情上,彪叔的严谨是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