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许清冷的眼眸微眯,这个有点严重了。
“我担心你看见了会害怕。”他依旧紧握着手心,刺痛感传来。
“我没有看见血迹,应该不害怕的,我胆子大着呢!”她笑着说道,可是现在好像不应该笑。
容许摊开慢慢的手心,“以后有问题还是可以来找我,别怕我,我不会吃了你。”
她耳朵听着他的话,眼神看着他手心里面扎着的仙人球的刺,心里一紧,浑身抖了下,她的确是有点害怕的!
“你……自残了?我刚刚说了什么吗?你要这样?”她双手慢慢的松开他的手臂,后退一步,“你……我……”
“那个怎么弄?直接拔出来吗?还是拿什么东西夹出来?你不是第一次了是不是?”她怎么忽然感觉容许对着这件事驾轻就熟了!
容许看着她焦急的神色,指了下书桌的抽屉。
她立刻就跑了过去,容许跟在她的身后,目光盯着她。
慕凉泊看着抽屉里面的镊子,还有消毒的药水,更加印证了她刚刚的猜测,对于这种事,容许的确不是第一次,不然也不可能有准备好的东西就在这里。
“你去睡,我自己来。”容许在她的面前站定,“不小心碰到,没事。”
“没事?这个叫没事?那在你的眼里,什么才叫有事呢?容许,你……”她忽然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一口气,“顾父顾母是我爸妈,你完全可以不用管他们的,就算是管他们,要帮忙,我也不想要你拿自己的命去赌!!你大可以不管我们的!你这样……”
她眼泪模糊了双眼,又慢慢的睁开,“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报答你,我欠你太多了!真的!”
“那你帮我挑出来,你欠我的,一笔勾销。”他摊开手心,放在她的面前,“开始吧!”
“我就挑一个刺,怎么比的上你帮我做的那么多!”她拿着镊子的手都在颤抖着,一连抹了好几次眼泪,才看清他手心里面扎着的刺。
“我可能弄得不好,如果痛的话,你……”她能说要他忍着吗?
镊子夹着一根刺,拔出来,好像很顺利。
看着他白皙的手掌心,她慢慢的一根一根的夹着刺出来。
弄完了之后,拿着棉签给他擦药的时候,忽然笑了笑,“你这个习惯是什么时候有的?不好遗传给承承吧?”
她忽然有点担心了!
“如果会遗传,我要考虑把他的仙人球都给他收走了,这样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她轻轻的给他擦拭着药,好了之后,仰头看着他,“以后不要这样了,对身体不好。”
“恩。”他淡淡的应声,目送她离开。
房间里面又变的清冷,好像还是没有怎么睡着,左手好像还能感觉到她的动作,她轻柔的小手时不时的触碰着他。
她说的话还言犹在耳,她在关心他。
可能是因为睡得太晚,一项有早起习惯的容许竟然起床晚了。
他穿戴整齐下楼去,发现只有梅度柳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