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怡走后,池小语又将那两瓶药拿出来,摆放在桌面上,看了很久……
韩以默交待过,这黑色的药必须要新婚夜给宫霆轩喝下,而白色的药给韩怡。
眼看着他们的婚期临近了,她莫名的紧张愁畅。
爱情,真的简单到能够用药解决吗?
许久,她又默默地将药瓶收好,放在了抽屉里。
拿起电话给医生打了一个电话。
“我妈妈今天怎么样?”
“情况暂时稳定,还是那句话,需要静养,千万不要再刺激她。你妈妈这些年积劳成疾,身体底子很差,需要长期的调养……”
池小语静静地倾听着,默默地将医生的话记了下来。
打完电话。
她坐在沙发上面,身体后仰靠在沙发后背上,眯上眼睛。
许久,她又坐起来,拿起画笔,默默地在速写本上写写画画了。
还是她跟宫北冥。
只是,她把自己的背后画了一个阴影怪,张牙舞爪的样子很是狰狞。
宫北冥,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做的一切,你会怎么做?
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许久。
突然感觉到有些动静,睁开眼睛,是宫北冥回来了,他轻轻地抱起她走向床边。
“嗯,你回来了!”
柔软的大床给了她舒展四肢的机会。
他随后躺在了她的身边,长长的手臂将她揽到怀里,深邃的长眸凝视着她。
“怎么啦,干嘛一直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
“呃,你上午出去干嘛了?”
“有一个人,提供了一些线索,这些线索疑似晓葵留下的,我去查看了一下……”
“结果呢?”
“并不是,这些年我收到了太多这样的信息,到最后都是失望!”
池小语点了点,默默地将头依偎在他结实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胸口那一枚凤凰血玉坠又滑了出来。
她将这枚玉坠拉出来,举到了宫北冥的眼前,“我上次问过我外婆了,外婆说这玉坠不是我妈给我的,说我家没有这样的玉坠……你好像认识的样子?”
宫北冥沉默了几秒钟,这便起身,从抽屉里拿出来另外一枚同样质地的玉坠,两只玉坠完全地契合在一块。
池小语睁大了眼睛。
“这两块玉坠是一起的,小时候,我跟晓葵一人一块,你颈脖上的那一块是晓葵的。”
池小语手指在宫北冥的胸口画着圈儿,“你小时候真的没有见过我吗?”
宫北冥摇头,“我很早就被送到贵族学校了,闲暇的时间跟着父亲学习各种经商和管理,平时都很少回家。不过,晓葵倒是很轻闲,他多半的时间都用来浪费了。”
他双手枕在脑后,一会又则过身体抱着她。
“晓葵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的房间在什么地方?”
“你怎么对他这么感兴奋?”宫北冥眯起了长眸,似乎隐隐有些吃醋。
池小语笑,“你不觉得这原本属于晓葵的玉坠戴在我脖子上有些诡异吗?”
宫北冥这才略有些所动,坐了起来,“走,带你去看看吧!”
长长的走廊,宫北冥的大手牵着池小语的小手,并肩而行,这一双恩爱的身影,让多少人眼红。
“其实晓葵长大以后,多半的时间都呆在龙城的金色山庄,他不喜欢宫家压抑的生活。在这里,只有他十岁以前的生活轨迹。”
在三楼的尽头,宫北冥伸手推开了这扇紧闭的房间门。